他们一场激战,我没心思观赏。
如今我有一个重要的东西,要找到。那是我的筹码,是我的武器,是我本来决定永生不再想起的东西。可现在,如我所说,我除了一身枯叶,一无所有。
再多的爱,也难以感动天地,让其赐予我奇迹。
从来都是得靠自己,可一旦你释放了那凶猛的兽,我又怎么确保,能紧握控制其的缰绳。如果稍有不慎,不可,万万不可......
悄咪咪地跑回旧宅,那我和方榆孤苦相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
可那儿已经被那搜查,不对,是栽赃的官兵,搞得乱七八糟,极其混乱。那床榻都被掀翻,这架势,倒是做得挺像。
没时间去愤怒了,先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再说。
跑到那曾经最让我舒服惬意的地方,那一方小院子。这儿,除了被刨了一个装模作样的坑,其余却是如精心料理过的整洁。霎那之间,好似一切如常,我依旧在这里,安静得等待着离家的主人,按时回家,那时虽是整天都吃不饱,可日子也平静安好。
这才过去多久,事态发展已然失控,这家的主人,或许没几天可以活了。
所以我得抓紧!掐着日子,他们自然是希望快刀斩乱麻,以防多生变故。
我在那日头照不到的墙根,取了我要的东西。然后躲在暗无天日的里屋,一顿叮叮当当忙碌。终于赶在天亮之时,将我要的东西,搞了出来。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我有了这东西,多少有些谈判的筹码。
接下来就是在隐秘的地方,挖出我那时埋下,没来得及带走的,在街上给人算命赚取的银两,上街换掉那破烂不堪的衣衫,置办了些新的,依然当自己打扮成那男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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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相斥,那个叫阿四的女子,也更善于和男子打交道。
准备妥当,我来到那酒楼门前,让跑堂的和当家的带了句话。
很快,我便被请入了那厢房。
紧接着,那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是她来了。
没了之前那怡然自得的摇曳生姿,那脚步声多少有些慌乱了。如此乱了分寸的她,也让我多少少了些畏惧。
也不是畏惧吧,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身份地位和谈判的资格筹码,多少有些不对称,且如今我有求于人,自然是该放低些姿态。但转念一想,若我手上的东西,是她梦寐以求的,可以让她在控制人心这方面上,更加得心应手呢?
赶在她轰的一声推开门之后,我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
她乍一眼看我,竟有了些毫不掩饰的失望。
“是你。”她语气轻蔑,但我惊讶于,对她来我不过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竟然被她记起来了。
“正是在下。”我提起一口气,佯装镇定。实则心乱如麻,难怪大家都说关心则乱,这场面不大不小,却从来不是会让我发怵的。可我如今却有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压力。
他还在等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讨饭讨到这儿来了。”对我一个街头算命的,她自然不必太客气。“而且你胆子够大,竟然敢冒充我父亲那儿的人。”
“若不是这样,要如何能见到你?”以其父亲的名义,才能顺利见到她,还记得一起当鬼时,她的故事,也让我不胜唏嘘且记忆深刻。说到底,她这厌弃所有男人却满足于驾驭他们的性格,多少是源自于对他父亲的依恋和怨恨。习得了一身取悦男人的本事,轻轻一勾便足以让人神魂颠倒任其摆布,却唯独入不了她父亲的眼,反而得了他无情的厌弃抛弃。这是她的万恶之源,也是她的柔软要害。
而我,不过对那跑堂的人物,谎称说阿四姑娘的父亲,托我替他带一句话。仅仅如此,哪怕没头没尾,连那可以证明真实性的小细节都不需要。便足以让她乱了阵脚,忙不迭地跑来见我。只可惜,我让她再次失望了。她父亲对她的抛弃,是彻底的,估计永远不会再想起。而她却在期待,哪怕是只有一句,“他后悔了”,她如今精神凌驾在那些手握实权的男人之上,无论多么具备翻云覆雨的能力,依然换不来心中那男人的一个正眼。这情愫,不知几时起已经开始往不可控制难以启齿的方向发展,这是她的秘密,可为何会给我洞悉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是街头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