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苦竹打通竹节从山涧引来的山泉水,从篱笆墙的一角飞流到营内的水潭里。
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嘴里叼着根长烟斗,看着在篱笆营墙里鸡鸭鹅群陷入了沉思。
许久,一锅烟都抽完了,他敲掉烟斗里的烟灰,把烟斗斜插到裤腰带上。
“亥生,亥生。”男子叫唤着。
“爹爹,叫我何事?”听到叫声,从木楼里跑出来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晚上鸡回栏了,你抓一只打鸣的大鸡公装进那个鸡笼子里去。明天一早你给送到你姐家去,让你姐夫提着去森叔家拜师讨教。”
“哦。”少年答道。
“告诉你姐夫,日子我和你森叔都确定好了,就在后天8月16。”
“好。知道了。”
“本来早两天也是个好日子的,但那天你外甥“讨石契”找石干妈要紧,所以就重新定了个日子。”
“唉,你们几姐弟也是,一个个上学成绩都不行,唯独你姐夫他是高中生,且还渡得过牒仪。希望他能拜师讨教习得道法。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么多经书,也只有他能扛得动了。”
“爹,那些藏书都是些什么呀?我怎么就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少年一脸茫然的问道。
“唉,想想你德原表叔才上过七天学堂都能通过死记硬背把书中的内容理解读通读透,而你们却……唉……”
老人一脸惆怅,深深地为难,害怕祖上留存下来的那些藏书到他手上传不下去了,等他百年之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而那个名叫亥生的十五六岁少年显然不知道父亲的心思。更是难以理解父亲的执念。祖宗传下来的藏书没了也就没了呗,他又哪里能够想像得到这些藏书所蕴含的价值。
包括他上面的两个哥哥,也同样的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