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真的是受苦了啊。”谢思安的愧疚感也是油然而生,如果当年把这孩子领回家里去的话……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一闪而逝,谢思安忍不住扭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的不知道是埋怨还是懊悔的情绪。
老一辈的人总比谢晚歌更懂得人情世故,一番嘘寒问暖下来,倒是让所有人心里都放下了一块大石。
谢晚歌是因为舅舅和姑姑并不是因为网络上的旧事重提而来兴师问罪的松了口气,同时也因为不用再惴惴不安地考虑如何与久未谋面的亲人相处平静了许多。
既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也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别的值得担心的事情了。
张英和谢思安,以及冯焕秋和陈志明,则是因为谢晚歌言语中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记恨与嫌弃,也逐渐安下心来。
真正把隔阂消除、把距离重新拉近的功臣,是张持俭的儿子、谢晚歌的表侄张小良,刚满两周岁的天真孩子轻松地获得了表伯父的喜爱,坐在谢晚歌的腿上不哭不闹,好奇地抬头看着怀抱自己的陌生人。
张英第一次觉得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有了个私生子,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曾经跟谢晚歌最熟悉的,是他的表姐陈艳,不过两个人小时候的关系并不亲密,陈家和谢家的来往并不是很密切,尤其是谢晚歌的爷爷奶奶过世之后,谢思安跟哥哥的来往也就少了许多。
这其实也跟她并没有与谢家的其他人一样出征红月,而是选择了哈尔克曼达尼亚有关。
谢晚歌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姑姑,以及姑姑一家人都不是出征红月之土的,谢思和从来也没有跟儿子提过这件事,而家里出事的时候谢晚歌也才十六岁,之后谢思安更是不怎么与侄儿联系,几乎就是完全断绝了来往。
张家一家三口倒全部是出征红月之土的,不过他们只是图在红月比较容易谋生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红月之土谋生要比哈星容易很多,毕竟红月的社会形态接近地球人求而不得的“乌托邦”,而哈星应该算是半封建半资本主义,想要找一份安稳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地球人也没有出征哈星还是红月的区别了,要么就是每天选择老实睡觉不出征,要么也只会选择哈尔克曼达尼亚。
张英两口子就是那种宁愿不做超人的,自从红月解放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出征过异星。张持俭倒是少年心性,不过他虽然是个“星际漫游者”,但是也只敢在哈星瞎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