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大人?”知府爷闻听此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惊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个没站稳便狼狈不堪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之上。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的可是当真?”然而,还未等知府爷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聂采言紧接着又抛出一句令人更为惊诧的话语:“不仅如此,大人,聂采言还要状告一人。”
“还有?”知府爷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起来,惊恐万分地大喊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镇定,心中只有无尽的惶恐与不安。面对知府爷的惊慌失措,聂采言却显得异常冷静沉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没错,大人。最后这一状,聂采言要告的正是我自己,聂采言本人!”
由于此事牵涉到的人物身份皆非同小可,尤其是那位礼部侍郎郑元城更是位高权重,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惹祸上身。因此,知府爷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下令让聂采言暂且移步至府衙的后堂等候,同时迅速派遣手下之人快马加鞭前去请白皓雪前来。
只瞧见白皓雪的面容此刻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那双美眸带着丝丝寒意,直直地望向聂采言。
而站在一旁的知府爷见状,则开口询问道:“这位女子便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白皓雪吗?”
聂采言连忙点头应道:“回大人,正是此人。”
知府爷微微皱起眉头,接着又追问道:“你之前曾提及郑大人在十八年前杀害了白皓雪,可如今这活生生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白皓雪……难道她竟是一只鬼魂不成?”
尽管知府爷内心对此事仍存有疑虑,但一想到若此事当真如此,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恐惧之情。
聂采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不错,大人,此女确系鬼魂无疑。”
知府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继续问道:“你之前还说过,这白皓雪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四处行走,全是因为她身后插着一把伞对不对?”
聂采言再次肯定地答道:“正是如此,大人。”
可知府爷对白皓雪左右上下都看了一圈,完全没有看见聂采言所说的‘伞’,这让他非常的疑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皓雪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道:“我才不是什么鬼魂呢!你们看看,我明明就有下巴,还有双脚。”
然而,聂采言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说道:“她懂得施展鬼遮眼之术,知晓大人您今日要传召于她,所以在此之前必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听到这里,知府爷无奈之下只得将目光转向白皓雪,刚开口道:“这位大婶…”
白皓雪出声纠正道:“是姑娘,请大人莫要胡乱称呼。”
知府爷听闻此言后,不禁紧皱起眉头来,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聂采言身上,然后开口说道:“倘若这位姑娘真如你所言那般灵光,那么她完全有能力亲自前去寻找郑大人,以报血海深仇啊。”
聂采言一脸肃穆,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原因无他,只怪她太过愚蠢!尽管与郑大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她心中竟然仍对其留有旧情,甚至能够将自己身上的血债轻易抹去。”
知府爷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追问道:“照你这么说来,莫非白皓雪已然心甘情愿放下仇恨,选择化解恩怨,而你却执意要从中作梗,破坏这段姻缘不成?”
眼见知府爷曲解了自己的本意,聂采言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大人明鉴呐……就如同此前我那犯错的侄女一般,当她犯下事端之时,起初我本想着通过赔偿钱财来私下解决此事。然而仔细思量一番过后,我意识到此举无异于放纵犯罪行为——难道说只要在违法之后支付一笔所谓的安家费用,便能够万事大吉、逃脱罪责吗?若是如此,那世间还有何王法可言?又何须您这样公正严明的父母官来主持公道呢!所以说,不论是郑大人草菅人命之罪,还是我知晓内情却隐匿不报之过,亦或是小雪存心袒护之举,皆是有罪!”
只见那白皓雪杏眼圆睁,娇嗔地辩驳道:“你呀,总是一口一个‘小雪’、‘小雪’地叫着,可本姑娘明明叫做好好啊!而且,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郑大人,又何来所谓的大人杀死小女子一说呢?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此时,坐在堂上的知府爷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白皓雪,心中似乎对白皓雪的言辞颇为认可,随即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聂采言斥责道:“哼!我说你这个读书人呐,莫不是读书把脑子给读坏啦?还是说你与那位郑大人之间曾有过什么嫌隙不成?怎会如此胡言乱语!”
听到白皓雪这般公然撒谎,聂采言心如刀绞,疼惜之情溢于言表。然而,他仍然强忍着内心的痛楚,义正辞严地说道:“晚生一心只为伸张正义,此心天地可鉴,动机纯粹无瑕,毫无半点虚假成分可言!”
知府爷听后,却是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冷冷地道:“无论如何,你如今既无人证可为你佐证,亦无物证能够支撑你的说法,本官实在难以受理此案。”
聂采言闻言,不禁面露愠色,愤愤不平地反驳道:“那您这分明就是官官相护!”
此言一出,知府爷亦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不过区区一介解元罢了,而我即便只是个如芝麻绿豆般大小的官员,那也是官!本官之所以对你以礼相待,完全是看在你恩师郑大人的情面上,否则,岂容你在此放肆!”
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地戳中了聂采言内心深处最敏感、最疼痛的地方。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什么?郑大人?”知府爷闻听此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惊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个没站稳便狼狈不堪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之上。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的可是当真?”然而,还未等知府爷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聂采言紧接着又抛出一句令人更为惊诧的话语:“不仅如此,大人,聂采言还要状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