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不用李玉明吩咐，已经在一旁指挥灯光师注意打光。

第一场戏，是李寻欢十年后第一次遇见林诗音的戏份。

这场戏难度颇高，毕竟是两人是真心相爱，而林诗音已经嫁做他人妇，还有了一个儿子龙小云。

龙小云恰好被李寻欢废掉了武功，林诗音知道说出了绝情的话。

李寻欢眼神里的悲伤、难过、痛苦等情绪非常考验演技。

这里面的眼神戏尤其重要。

张泽宇这边还在看台词，饰演林诗音的宝岛省演员萧墙，已经在试着怎么让眼神忧郁一点。

顾晓看到这里都想骂人了，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

演员确定出演，首先就是熟读台词，不知道这个张泽宇早干嘛去了。

又等了几分钟，所有人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张泽宇才做了OK的手势。

“第一场，第一境一次。”李玉明声音冰冷。

场记打板。

“开始！”

随着导演李玉明话音一落，片场瞬间动了起来。

林诗音扮演者萧墙踏进客厅的时候，抬头的瞬间恰好李寻欢也抬起了头。

两人视线碰撞，张泽宇饰演的李寻欢在看到林诗音的一刹那，眼神应该有一刹那的高兴，之后就是痛苦失落。

不过顾晓看到的却是张泽宇空洞无神的眼神。

这种眼神不是不合格，完全是业余级别。

“咔！”

“张泽宇，眼神，注意你的眼神，你眼前站着是你的最爱的人，不是路人。”

果然，导演李玉明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喊了咔。

“再来！”

一分钟后。

“咔！”

“咔！咔！”

“咔！咔！咔！”

“……”

接下来半个小时，李玉明一连喊了十几次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