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此句的真实含义，但能在死后被封为神的女子，也并非不能在200多年的飘零里，看尽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战火硝烟，人们流离失所后仍不明白——因果律。

回望阿春这三世的种种，更是明白了“无常”。

“若他此生平安，却历尽情爱之苦，你也愿意以一生阴德相换？”

“愿意。”

“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素璧摇摇头，叹息着。

这一句话，女子倒是明白，曾经有缘在静慈庵听过师太说过。

意思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因缘和合。

这是出自《阿含经》中的经文，原文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意思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因缘和合，一切万法依靠缘起生成，也会随着缘灭消减。

从此处可以看出，世间一切现象都是缘起缘灭、了无自性，都是无常的。

前念因生，后念果生，没有前因就不会有后果，前念是后念的因，后念是前念的果。欲知过去世，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因缘和合辗转相依。

女子紧闭双眼，一脸已无所憾的叩拜在地。

素璧来到病床前，左手微抬，一道紫气从手掌心射向木月的头脸处，片刻后，收回掌，紫气消失。

虽然不知道木水能不能清醒过来，但是素璧大人能出手相救，定能最大的保证其活到胎儿长大，落地成人的那一天。

“谢大人。”又是一个虔诚地叩拜礼。

“自回落江神府，等待天罚吧。”

“是。”女子最后深深地望了眼已是脸色红润正常的木月，才缓缓转身，向着苏、叶二人行了一个揖，才消失在一片气雾中。

天，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