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么回事?
逞强?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或是霉运?应该都不关运气的问题……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人,怎么有胆量去救别人、保护别人?
又深吸一口。
什么时候开始能不再烦恼这家伙?
又吐出一个烟圈。
千万不要说什么直到那啥的生命尽头……
他已经没有多少能忍受得住这好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的生离死别。
每一世,短暂的时间;每一生,苦痛的开始与悲惨的结束,就只是简单的因为曾经身为花精时,违背了天命,擅自离开成长栖息之地,而得到的惩罚么?
天亦有情、天亦老。
上苍的无情,由古自今都发生过无数次……
就一个人,因为一件事,得到似乎永无止境的轮回?
他持怀疑态度。
不符合、不可能。
天罚,是不会无缘无故降下。
沉痛的回忆还来不及再多想,身后的车门被人打开了。
“安其墨,你有便药吗?”她一边把过长的上衣下摆扎到裤头里,一边对站外头的人说道,“我有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伤口?
他转过身,一眼便看见了一个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脸上更是热气冲头。
她头发湿淋淋,秀眉轻皱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倒映出光芒,此刻正聚神望着他,表情是一脸的苦逼样。
小主,
“吧——”
不远处的主路上传来汽车鸣笛声。
安其墨摇摇头,无奈地轻叹:这样的女孩或许也是好的,长样普通,嗯——,还带着几分可爱。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世的家伙,是女儿身。
虽然听爷爷说过,是花精时本体就是男儿身,只是后来的几世都是以女儿身,直到发生那一场事件,之后就都以男身出现。
“我腿上划了几个口子。”苏心语一屁股坐到车阶上,低头看着小腿上的伤口。
闻言,他看向她的腿。
额!这是口子?几个?应该是割到几条吧……还不是浅的伤口,在水里割到的?其中有一道还肉往外翻,发着白,淌着血水。
安其墨吃了一惊:这伤口不疼?
“到车里,我简单处理下。”
弯腰,他一把把她公主抱抱起来,长腿一跨就上了车。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这伤也不是很痛。”
她急急开口,却不敢挣扎,只能双手扯紧他的衣服:
这样太没安全感了,万一他拌倒了,自己不得摔出去?
胸前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服,怀里抱着温玉柔香,又是这样的穿着,他瞬间觉得怀里的人儿特别的萌,特别的软。
下腹一紧。
“坐下。”
安其墨在踏踏米上放下她,为了避开她的视线,在一旁的架上拿来药箱打开,蹲在她腿前。
“这是碘与聚醇醚复合而成的广谱消毒剂,效果还不错。”修长的手指抓着瓶身轻摇几下,“一次量的碘伏,”他又补充了一句,棉花棒沾着药液在伤口上轻擦。
“咝——!”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的小腿,不纤细,却白皙,皮肤润滑,也更显得上方的伤口狰狞吓人。
该死!怎么不先去湖里救人,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