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配说吗!
我凭什么不配说!难道只有人造神那群人配说这种话吗?我们的牺牲就不配被人记住?
这个国家需要的是时时刻刻的战争!而不是和平!
我去你妈的!那群人的人命换来的就是和平!你这样就是在让无数那样的人继续因为你的鼓动去死!
两个不同的声音在沈天讳脑袋里冲撞着——也许最终也只会归为他一个人的思想。
沈天讳死死的撕扯着自己的脸,脸皮被撕扯的变形,眼球布满血丝,被癫狂之色覆盖。
他将脸皮扯得变形,但是却无法遏制那种思想,也无法遏制任何一道声音。
那就让他们都去死吧!
沈天讳的动作突然停住。
让他们都去死吧!让他们死在被铭记的路上!让下一个死者去铭记他们!
让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永远记住他们!让这个国家,让所有人都永远记住这些人曾经为了这些事情而牺牲,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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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因为我的鼓动而死亡!
这样的话,他们,我!我们就会被所有人铭记了。
沈天讳停住了动作,他的眼神似乎是冲进了什么东西,逐渐变得冰冷而阴沉。
让他们都去死吧,在我的鼓动下。
沈天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
水流哗哗的声音在耳边刺耳的响着。
“咔嚓!”
沈天讳一拳就把镜子砸的稀碎.
他没有用灵力防御,看着流出鲜血的手背,沈天讳笑了。
他诡异的笑着,伸出舌头,舔舐着手上流出的血液,如同品尝着什么琼浆玉露。
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就让这成为一切的开端吧。
沈天讳用水打湿自己的头发,将长发用力的向后捋去。
微弱的疼痛,头发不断从头顶滑落,飘飞着落在洗手池里。
他的身躯止不住的晃动着,不断地,不断地摇动着。
他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身体不断地摇晃着,盯着镜子里那个破碎的自己。
不……不对。
现在是完整的自己,在注视着这个破碎的世界了。
沈天讳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他无声的大笑着,身体摇晃着,摇晃着,整个人像是一根在风中摇曳的树。
半晌,他缓慢的走出卫生间。
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
每一步都如同一次艺术的创造,另一种伟大的诞生。
一步踩在这个地板上,诞生的是什么?
“咯!”
床头柜被沈天讳一脚踢倒。
这就开始了……混乱的开端。
沈天讳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药瓶和药片。
这些都是他当时从连市那里带过来的。
【奋乃静】
沈天讳矮下身,捡起地上那瓶药,摇晃了一下。
药瓶是满的。
已经过期三年了……似乎从来都没吃过的样子。
这好像是当时他偷出来的?
记不得了。
沈天讳轻笑一声,站起身,像扔标枪一样,将药瓶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玻璃被直接砸碎,碎掉的玻璃卡在了窗外的空调外机上。
药瓶也卡住了,但是沈天讳并不在乎。
那么,在一切开始之前……他还需要去做一件事情。
沈天讳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弯下腰开始翻找起来。
当他终于从废墟中找出两张白纸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让一切开始吧……
沈天讳转过身,走出了这个小小的出租屋。
电脑被他连着桌子一起踢倒在地。
一声闷响,电脑直接黑屏。
混乱。
混乱与铭记,原来是有关系的。
沈天讳笑着,他低沉沙哑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着。
最终寂静无声。
地上的笔记本因为倒在地上而掀开,风顺着被沈天讳砸碎的窗户吹了进来,将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翻开。
沈天讳的字迹有些杂乱。
【战争给人民带来了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战争?】
【我们的牺牲呢?谁会记得住?】
【我到底还是不是我?】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