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全新的个体？

沈清焰认为，他还是陆昭，只是暂时失去了陆昭的记忆，而希里斯上将的意识可能早已死亡。

没有人能够承受那么多次残忍的手术。

“吃吧。”

沈清焰将盘子丢在地上。

她注视着圣物一号进食，或者说，她注视着陆昭。

明明应该是人，却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进食。

沈清焰心中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蹲下来，想用手去摸陆昭的头。

“吼！”

陆昭察觉到她的动作，浑身紧绷，喉咙里不断冒出低沉的吼声，凶巴巴的样子又回到了两人在禁闭室初见时。

还护食？

真把自己当狗了？

沈清焰直接摁下电击按钮，金属项圈瞬间释放十万电压。

“嗷呜……”

陆昭的眼神瞬间清澈了。

电击疗法三天后，每次到饭点，陆昭已经会乖乖出来吃饭了。

沈清焰不能在监控下叫陆昭的名字，叫希里斯他也根本没反应，叫圣物一号这名字太长，不好念。

她给陆昭起了个小名——小灰。

陆昭现在是一头大灰狼，浑身毛茸茸的，像狼又像狗，叫小灰再合适不过。

索耶吐槽她压根就没有起名天赋，他愤愤说一头这么威武的圣物怎么能叫小灰那种没逼格的名字。

沈清焰没理会他，她现在才是驯犬计划的正式员工，当然一切都得听她的。

这三天里，沈清焰大多时候都在临时宿舍休息。

解除食禁后，她不必餐餐都只能喝营养液，食堂阿姨做的饭不难吃，但很多都是黑暗料理。

比如沈清焰之前一直以为贝阿朵说的地龙干是什么昂贵食物，结果就是蚯蚓干。得知真相后，她有好一阵子都没去食堂……

现在沈清焰习惯了每天住在临时宿舍，观察小灰，记录数据，做两个人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