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焰的准头一向很好，餐具刀扎进了井山手腕里，微微张开的剪刀口划破了他的肌腱。

井山压根没有注意到，也许他注意到了，但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压根反应不过来！

他的手本来就不灵活，再被沈清焰挑断手筋和割断肌腱，商品就这么往地上摔！

“保安！！有顾客破坏商品——”

在紧急关头，他听见沈清焰在大声呼唤保安。

井山还想着在商品落地之前接住它，可商品外面不知道涂抹了什么，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塑料袋封口处也被做了手脚，稍微一碰，里面的食物就漏了出来，稀里糊涂地撒了一地！

后方传来撞击的声音，那是仓库门被保安粗鲁地撞开，弹在墙壁上发出来的。

“糟糕！”

井山这下慌乱了，他脸色发白，惊愕的目光和沈清焰在半空中对视。

他看到这个被他瞧不起、被他算计的收银员小姐脸上，露出了个恶劣的笑。

她在欣赏我的狼狈。

井山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然后他看到沈清焰蠕动嘴唇说了句什么。

她在说什么？

井山费力想听清她说的话，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噗呲！

井山听到了类似于放气的声音。

等到喉部深凉，鼻腔里充满着血臭味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四溅喷得好高的液体是自己的血。

保安从后冲过来，咬破了他的脖颈，叼着他的后背往仓库里拖。

地上都是一行行的血迹，井山看到沈清焰笑着在朝他微微挥手告别。

他在这时明白了她要说的话，她说，“再见。”

说这话的时候，沈清焰都还是在笑着的，尽管那笑容很恶劣。

井山想。

这样的笑容，不应该出现在一位可爱的小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