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他呢?”我指了指三狗,一是犯了难,毕竟他这五花大绑的模样,进去了的话,我们的身份倒很容易遭疑。
“没事,解了他身上的绳子,手上的就不用了,没人怀疑。”
“嗯。”我照芸说的做了,随后便一起进了客栈,角落里有个空桌子,看样子还没人来。
“嘶,奇怪,我们已经按约定时间晚到了,怎么还没人,他还没来啊。”芸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先坐下。
“话说芸姐,这个接头人是什么来历啊,也是烟月楼的姐姐吗?”满穗压低声音问了一嘴,可也正是这个问题,让芸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迟了几分才送到嘴边。
“不,不是......烟月楼的姐妹们,她们都不在了......”芸喝了口茶,淡淡说道,“烟月楼的环境你也知道,接的客,也大都是山村盗匪之徒,他们身上脏,楼里好几个姐妹染了病,没挺过来。”
“这.......芸姐.....”满穗也很痛心,可能那些姐姐,对她都有过帮助吧。我擦了擦满穗的背,安慰安慰她。
“没必要伤心穗儿,这乱世就是如此,既不公平,也不合理,我是幸运的,没染病,还逃了出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这个接头人啊,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过,暗地里有交流,和我做着一样的活,搜集情报,这次浮羽的事情,也是他透露给我的,于是我俩一拍即合,直接动身。”
“他不会是,造了埋伏?还是说有了麻烦啊.....”正当芸猜测的时候,一坛子酒悄然放到了我们桌子上,不等反应,他便要走。
“唉等等,”我招手叫住,“这酒,我们没点。”
那人听罢,转身弯腰前来,大大的斗笠挡住了他的上半边脸,只露出个尖尖的下巴。
“额,不要钱不要钱,请你喝的。”他声音有些发尖,不太自然,大概是染了喉疾之类的,发音带些苦涩。
“哦吼,无功不受禄,拿走吧。”
“别啊,这位爷,这可是地道的洛阳酒,四年佳酿啊。”
他喉咙处压着的那块石头好似松了一些,声音竟然还带着几分诡诈,倒不是令我作呕的那种,而是........我没有说话。
“哎呀,也不知道,这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这酒也是今天才回到我手上的,你确定不喝?”那石头算是完全消失了,露出了他本来的声音,稍尖,带些勇谋。
“.......你....”我愣住了,这声音......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呵,说好的我来寻你,便一起把酒言欢,怎得有不作数了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