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妹抬头说：“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想说你就说，不想说你就别说。”独孤青云在小笼包上咬开一个小口，专注的把醋和辣椒灌进小笼包里。

“我说出来怕你会恨我，如果我不说，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独孤青云咬了一口包子，说：“我怎么可能会恨你？”

“答应我，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恨我。”苏小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独孤青云。

“嗯，我答应你。”独孤青云用力点了点头。

“前天晚上那件事情，是小龙干的。”苏小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静一些。

独孤青云愣了一下。尽管这两天他心里已经猜到，自己被板砖砸晕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小龙有关。但是，当事情的真相从小妹嘴中说出来的那一刻，独孤青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百感交集、不是个滋味。小龙这个人嗜赌如命、忘恩负义、油嘴滑舌、满嘴瞎话。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独孤青云已经把小龙看透了。

独孤青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你怎么知道是小龙干的？”

“前天上午我们俩去超市购物的时候，被小龙发现了。小龙晚上回家的时候喝醉了酒，我们两个人吵了一架。后来，他就摔门出去了。这个混蛋，这个烂赌仔……”苏小妹有点说不下去，她的眼圈红红的，眼泪又想要落下来。

独孤青云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苏小妹。

“小龙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上午知道的。我给小龙打了电话。我骗小龙说，你被板砖给砸死了。我骗小龙说，警察正在办案。小龙听说出了人命案，他当时被吓坏了。”苏小妹用纸巾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所以，小龙就承认了，是他用板砖砸了我。”

“嗯。”苏小妹点了点头。

独孤青云闭着眼睛仰起了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