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用一个夸张的笑容,耸动双肩,对周围冷笑。他又上下打量李繁几人,捋着八字胡说道:“瞧,没有一个人有异议。正好,府里寒食散还很多,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不如留下来,陪我玩几天,就当杀了我马儿代价了。”
随即,神色一变,大手一挥,对官兵下命令:“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官兵一拥而上,那凶猛气势,吓得旁边行人商贩像无头苍蝇样到处乱窜,生怕祸及自己。
李繁和牛金趁乱扭头往屋巷中钻,有了行人阻挡,把官兵甩开一大段距离,石森虽然被包围着,但其身手不凡,手中长枪舞得风起云涌,一时间也近不了他的身。石森长枪绕身体一挥,逼开官兵,寻了个破绽,也往李繁逃走方向突围而出。
襄阳城背靠汉水襄水,城中水网密布,河桥并行,河两边种载着许多树木。石森穿过屋巷,跳落五六级台阶,疾步跑到桥,和李繁二人汇合。
借着河边树木的遮挡,他们离官兵视线越来越远。但光逃不是办法,要甩开他们,找个机会出城。目前看来,桥洞里是最适合躲藏隐身的地方,河多则桥多,桥多则洞也多。
“老二,石森,我们到那躲一下。”
又跑过一座拱桥,拱桥下正好有凹进去藏身之所。他们二话不说,跟着李繁,跳到河边不满青苔的石块上,然后迈着小步伐,侧着身体,背靠河边慢慢藏进了桥洞中。
将身体尽可能往里面靠拢,躲进了黑暗之中。藏不多时,只听得一连串脚步声过去,他们也慢慢放松了警惕。
李繁松口气,对石森到来襄阳有诸多不解:“你到此地,新野情况不乐观?”
脚步声虽然过去,但石森紧张度比李繁重,他将让俩护在身后,将头往后扭,说道:“我们重创了刘磐,俘虏了黄忠,现在新野在外面手上,我是因为担心兄长,所以以新野黄忠给蔡夫人献礼的名义前来襄阳,只为找到兄长,保护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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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李繁悬着的心也稍放下来一些,“新野在手,事情总回收转机。石森,还是你厉害,把黄忠也收拾了。”
石森嘿嘿嘿傻笑,用手摸了下后脑勺,谦虚地说:“关羽关将军才厉害,如果不是关将军出手,估计新野会守不住,有机会,我一定要向关将军学习学习,要是能拜他为师就好了!”
“也不是不行,等见到他,我帮你问问看。”
“真的吗?多谢兄长了。”
未几,石森又问:“兄长,后面有何打算?”
李繁低头,略作思考,悠悠说道:“关将军驻守,樊城那边不知道甘宁兄弟是否也顺利,若像计划中发展,那么现在有三个城池在手,但即便如此,宛城仍在曹操包围之中,危机尚未解决。我想,先往樊城,联络甘宁,而后赶至新野,带上尽可能多士兵,去援救宛城。”
他顿了顿,深深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可以考虑和蒯良做个交易,以他想要的做条件,借兵。”
那一觉睡了三天,睡醒之后吃了顿好的,襄阳和平繁荣的生活,差一点让他忘记了,南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
水流潺潺,桥洞下三人谈话声音虽小,却飘飘荡荡传得很远,甚至能传到官兵的耳朵里。亏是白天,人虽然没有街道上多,但也不少,分散了注意力。
走在最后的官兵,听到了些蛛丝马迹,突然停下,侧耳仔细听,似乎听力还比较出众,循着声源,越靠越近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