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咧开最灿烂的笑容，“所以说，至少我可以保证，莱耶先生绝对没有杀害莎拉克拉曼女士的机会、时间。”

老犬“哈哈”笑了。

他的笑声甚至会让人联想到疯狂。

疯癫。

难道他承受不住现在这个场面，已经发疯了吗？

蒂娜却绝对不会那么想。

三老绝对没有那么轻易解决，他们会像猎犬一样，无休无止地追踪敌人，直到咬破猎物的喉咙或是自己被猎物撕开肚子。

老犬的笑声渐渐平息，“要杀人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他直接触手。一枚符咒，一张画着诡异咒文的纸，甚至是一颗附加了超凡的石子……任何东西，只要交给蒂娜，杀害一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场游戏。毕竟……影子是切实存在的。”

“但是，阴影属性的能力不是莱耶的独有吧，还有很多人可以使用这种力量。”

蒂娜慢慢说道。

“没错，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啊，蒂娜，这就是所谓的二项皆有可能，无可证明的伪命题。我们无论如何也证明不了你杀了人。当然，你也提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你没有杀人。”

老犬轻轻咳嗽一声，“陷入僵局了啊，蒂娜。”

“或者说，”他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看台，每一个与他视线相交的人都垂下了眸子，“谁还能给出更加明确的证据吗？或是想要提出什么证言？没有了吧。”

“那么，那又怎么样呢？既然这样子的话，只能疑罪从无了吧。”

蒂娜说到“疑罪从无”的时候，因为这个艰难的词汇甚至差点咬到舌头。

不过……这样子，就算是结束了吧。

这场持续到现在的公开审判。

这样子，就算是结束了吧。

“不不不，这可是巴维特克家族三老被杀的阴霾啊。这可是涉及巴维特克家族下一任继承人的杀人案件啊，怎么可以直接就这样下定论呢？”

老犬摇着脑袋。

哈巴犬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然后便就是如同惨叫般的哀嚎，“阿瑟，难道你……”

蒂娜则歪了歪头。

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而莱耶的脸上，浮现起些许焦躁。

是那个。

他们打算动用那个。

“既然不能下结论，不过也只能下结论了，不是吗？”

蒂娜问道。

老犬眼球上的白翳死死盯着蒂娜，“所以啊，我们就要用手段来确保，你确实可以继承巴维特克家族。”

“什么？”

“也就是巴维特克家族的……巴维特克秘仪。只要能够通过那个仪式，就证明你有资格继承巴维特克家族。毕竟……我们最想争论的，不是你杀没有杀害莎拉克拉曼，而是……背上嫌疑的你……有没有资格继承巴维特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