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卷好的烟衔到嘴里,想到什么又抽出,张成虎有些扼腕:“也是先前不知道灵悦准备得充分,什么证据都有,不然也不用叫那么多人去,害你们破费不说,还给了他们张口的机会。”
李芬看了丈夫一眼,心想这个棒槌,人家张灵悦就是有意要那么做的。
村里人去潘家那天,李芬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去不了,但她听回来的妇人们说了那天事情的经过,有了判断,张灵悦不简单。
她是不知道往日畏缩怕生,连她家都不常来的张灵悦是怎么突然做起生意,又突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潘家对峙的,她只看结果,结果就是,张灵悦不像她给外人的印象那样无能可欺。
但李芬是个寡言有些木讷的性子,虽心中明白,也没和谁提起这个,连丈夫也没和他讨论,因为他就是个棒槌,要和他说明白这些,要花费很多力气,李芬嫌累。
又聊了一会,推拒了张成虎夫妇留吃晚饭的好意,张成林和刘婵回到家,收拾了些要用的东西,又出了圩。
路上,张成林稳稳地蹬着单车,载着刘婵,说道:“婵妹,志刚那边,我觉得还是得跟他辞掉工作。”
自从和刘婵定情起,张成林私底下都是叫她“婵妹”,即使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女了,这个爱称也一直没改,私心里打算叫到老。
有时他一不注意,在人前脱口而出这么叫刘婵,刘婵都觉得尴尬,他面对别人的取笑却无所谓,多次让他改,他也不改,刘婵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下定决心了?”刘婵问。
“是的,这次是真决定了。”张成林道:“我不想以后你们再发生什么事,拍马打的都赶不上,而且,看村里这样,我不在家,肯定要为难你和灵悦。”
刘婵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十二叔话里话外,你不愿教成?做酸料,都是因为有我这个外嫁的媳妇搅家,给你吹枕头风,阻止你携带族里发财,离间你们兄弟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