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据此推想,认为她这个时候应该去玩了才是。
张灵悦打量着他推着的大轱辘后座上,用蛇皮袋装着的几株竹子,挑了挑眉:“哪你又怎么不去玩?”
“这个……”梁明生又是一阵心虚。
心虚啥呢?
是心虚为什么上次送竹笋来没收钱,怕她问起不知如何作答?
难道要说:我也不知道,收的话好像不应该,就觉得不应该收?
这话说不通。
说横竖你也送了我肉炒的咸卜?
可这样就显得两清了,好像也不是他的所愿。
不两清吧,又引出另一个心虚的问题:为什么把她送的肉咸卜和酸香卜都吃了?
说怕不吃会馊掉浪费了她的心意?
这个虽然是事实,但这么一说,竹笋为什么没收钱就又成了问题。
要是她今天出去玩了就好了。
梁明生想,那样就不用解释,也不用解释为什么送竹种给她。
张灵悦已走上前查看,蛇皮袋套着的,果然如她所想,是连根挖起的竹子。
是觉得她既然要长久做酸料卖,还是自己种竹子更好,可以降低成本吧?
真是……太贴心了。
张灵悦心头不由一软,暖暖的。
要是现在是二十年后,她肯定要故意问一句“就这么怕和我见面,为了不用再见到我,干脆直接挖了竹子让我种?”,为难欺负一下他,再好好欣赏一下他着急辩解的样子。
现在嘛,这么一个心思纯善,全心为她着想的小梁明生,真是让人欺负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