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鸣人一眼:“如果能找到更好保护白眼的办法,我很愿意改革。但简单粗暴的直接解除,只怕会引起混乱。”

小主,

“宇智波的写轮眼就没有死后即毁的禁制,所以村子的高层团藏觊觎写轮眼,主导了灭族的惨案。你是觉得白眼的禁制一旦解除,也可能会落得和宇智波一族一样的下场吗?”

日向日足谨慎的回避了直接回答:“血继限界如果没有保护措施,很容易被盯上。”

朝露看向身后纸门外的天空:“自由的鸟雀在天空中飞翔,当然会有被猛禽击落的危险;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雀固然安全,但永远别无选择。”

她望向日向日足:“如果可以解除笼中鸟,你觉得宁次会选择安全,还是会选择自由?”

“……”

“他会选择自由。”朝露道:“所以你觉得笼中鸟安全就给予他笼中鸟的命运,不管你说的多么头头是道,都是错误的。那是你的‘以为’,不是宁次自己的选择。”

日向日足皱眉道:“你不是为舍人而来的吗?你对宁次为什么很熟悉一样?”

这时,另一边的纸门外传来了雏田低柔的声音:“父亲……舍人来了。”

朝露看向纸门的方向,日向日足“嗯”了一声,雏田才从门外将门拉开。

舍人站在她的身后,她侧过身体,让他通过,又悄无声息的拉上了纸门。

命运——

那一瞬间,朝露似乎能看见她的命运。

永远垂眼安静、永远低眉沉默的命运。

即便作为宗家的女儿,雏田的额头并没有笼中鸟的印记,但她也早已被折断了双翼,无法飞翔。

她和宁次一样被困在这里,如笼中囚鸟。

舍人看见朝露那副大筒木模样时,明显十分吃惊,但从他脸上的惊疑,朝露分辨得出,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是我。”

直到她开口,舍人才愕然道:“朝露?”

朝露看向他的额头,此刻,那里戴着一块护额。

“木叶给了你木叶忍者的身份?”

“……以工抵罪。”

“取下来吧。”朝露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被印上了笼中鸟。”

舍人沉默片刻,脸上看不出屈辱或者愤怒,但也可能他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绷住了表情,不露出丝毫端倪。

他取下护额,额头上的印记,和宁次额头上曾经有过的一模一样。

朝露道:“感觉如何?”

“……”

“被人为的分为三六九等……而自己沦入下等的感受?”

“……”

日向日足对朝露的问话有些不悦,他反驳道:“我们日向一族,不会苛待分家!”

“那是你自以为如此。”朝露道:“你以为你没有苛待,你以为你没有轻视他们,你以为除了笼中鸟外,你们没有什么不同……但你从未亲自成为分家,感受过分家的感受,那你此刻又凭什么代替舍人回答我?”

她问舍人:“你觉得你作为分家,没有低人一等?”

舍人凉凉道:“比在月球上更甚。”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印记,嘲讽道:“家主的一念之间,就可以通过笼中鸟让心有躁动的分家直接脑死亡。谁敢不敬呢?对分家来说,宗家简直就是掌控生死的神明了。”

“这样的权力一定很令人着迷。”朝露道:“你想要吗?”

舍人警惕的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有些人厌恶被人掌控,会希望世界上再也没有笼中鸟这样的制度,而有人则是厌恶自己不是掌控别人的人……宁次是前者,你之前是后者。但现在……你还是后者吗?”

“我已经意识到我之前有么幼稚和愚蠢了。”

朝露盯着他看了片刻,评估他的真心,“你最好是。”

她打开白眼,想确认其余日向家的族人还要多久抵达,却发现许多日向家的族人以一种潜行包围的姿态迫近府邸,其间还有许多木叶暗部的踪迹。

算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