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也不是他的北边,根本不存在还有救援之类,所以及时低头、认怂是很有必要的。
哪怕憋了一肚子的报仇大计,这时候也要展现出一副乖顺的模样来!
“包志强,你记住了。”昏黄的路灯下,我面色狰狞、眼神锐利,如地府里的铁面判官一般,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甩棍,“还有下次的话,损失的就不只是这条腿了。”
“啪——”
甩棍猛地抽下,重重劈在包志强的脚踝上。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迅速响彻整条街道,不远处一座公园里的声控灯甚至都被点亮。
KTV里的工作人员自然早就报警了,刚才一片混战时就接到了骆星文的电话,我让他可以晚点再过来。
这一甩棍抽得极狠,包志强的腿骨肯定断了,伤筋动骨怎么着也要一百天,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还两说呐。
我蹲下身去,拍了拍包志强的脑袋:“记住了,以后见了我叫渔哥……再敢不敬,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包志强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汗,一条腿肿起巨大的包,却也只能神色痛苦地点点头。
“撤了!”我站起来,冲四周众人吹了一声轻快的口哨。
梁国伟等人如潮水般纷纷退去,很快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我和胡金铨等人也打到了车,顺利回到了外贸学院。
往宿舍楼走的时候,大家都挺兴奋,反复提起刚才的事,只有我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
向影察觉到了什么,悄悄扯着我的胳膊,低声说道:“包志强怎么找上来的,他怎么知道咱们在那边啊?”
我笑了笑:“没事,你别管了。”
将一众女生送回女寝楼后,我们几个又朝男生宿舍走去。
来到男寝楼的门口,大家正要进去,我突然说:“你俩先进去吧,我和老大说几句话。”
白寒松和马飞均是一愣,胡金铨疑惑地问:“怎么了,老三?”
我笑着说:“谈点工作上的事情。”
“那我们是不能听!”白寒松哈哈一笑,拉着马飞进了宿舍大门。
二人进去以后,胡金铨便问道:“老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说道:“老大,你跟我来。”
我便往前走去,胡金铨跟在身后。
凌晨十二点的外贸校园极其幽静,各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一直走到人工湖的边上,这里连灯都稀少了,只有淡淡的月光泼洒下来,平静的湖面上没有一丝涟漪。
“老三,到底怎么回事?”胡金铨再次问道。
我站住了,但没回头,声音沉沉地说:“老大,真不希望是你……”
“……什么意思?”胡金铨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疑惑中却又夹杂着一丝颤抖,那是恐慌,是害怕。
“包志强是你叫来的吧?”我直接挑明了,一颗心却沉到谷底。
“……你说什么?”胡金铨的声音愈发颤抖:“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转过头去,看着胡金铨那张激动到几乎扭曲的脸,在微弱的月芒下、在湿润的气味中,一字一句地说:“老大,对付包志强的那套……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但你还要抵赖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一边说,一边将甩棍抽了出来,碳钢的材质散发着幽幽冷光。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夜风又起,湖面上泛起一层层波纹,有不知名的鱼儿惊醒,在其中轻轻跳跃。
早就抽出新芽、现在已经绿油油的枝条随风飘荡,犹如一个个魅力的婆娑少女起舞。
凌晨十分,外贸学院的人工湖边上,不知究竟过去多长时间,胡金铨慢慢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毫无表情。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