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感到有些窘迫。
“满门忠烈啊,锦衣卫中的一些百户甚至住上了两进、三进的大宅。”
“有些人拥有千亩良田,珍宝多得家里都放不下,要在半夜在床底挖坑才放得下,仆人如云。”
“而你们家却如此清贫,这样的人才,朝廷若不重用,实在是朝廷的损失。”
赵鹤天听到这话,更加不好意思,有时听到半夜在床底挖坑,更是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怎么说的好像是他爹做的事。
他家里哪是什么奉公守法?哪是什么坚守职责?
赵家自赵鹤天往上数几代,大多数都是放荡不羁之人,虽然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但也是贪图享乐。
家中那点微薄的产业怎能经得起他们这般挥霍?
几代下来,自然无法换得更大的宅院,可这绝非因为奉公守法。
既然朱由校都如此说了,赵鹤天也不好反驳。
奉公守法就奉公守法吧,满门忠烈就满门忠烈吧,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但他也只能接受。
他只能低声说:“天子恩宠,臣的家族并非如此慎独。”
朱由校深受感动,他赞叹道:“忠诚啊,这便是忠诚的真谛。如此诚实而又谦逊。”
旁边的魏忠贤听到这话,脸色却变得难以言表。
赵鹤天家族的真实情况,他心知肚明,然而他又无法多言。
要说他愚蠢,那绝无可能。
他知道此刻再向朱由校述说赵鹤天的不是,毫无意义,反倒像是他对赵鹤天更大的打压,也必定会惹得朱由校的不满。
最明智的策略,便是与朱由校站在同一战线上。
因此,他只得沉默不语,只是低声附和道:“确实,赵百户是个真诚之人。”
朱由校一听此言,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连与赵鹤天关系并不和谐的魏忠贤都如此评价,可见赵鹤天确实是个诚实的人。
“既然如此,朕决定再赏赐你城外皇庄的千亩良田,并在城外为你建造一座三进的宅子。”
“至于城内,年前有個户部的主事,因行为不端已被撤职,宅子也成了空置。也是座三进的大宅,也一并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