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你看那些东林党人还没有反水,还没有惹出更大的祸端,那是因为朝廷现在还没触及到底他们的底线。”
魏忠贤喃喃有些不解,问道:“他们的底线是什么?”
赵鹤天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他们的底线是他们的土地,是他们的财富。”
“只要我们侵犯到了他们的土地,想要夺走他们的财富,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反抗。”
“九千岁言之凿凿,士子们若起而反抗,三年难成气候,他们断不敢亲自揭竿而起。”
“然而,若只是让他们捐献银两,布匹,乃至生铁以资助那些叛军,促使其壮大力量,与朝廷为敌,那他们可就肆无忌惮了。”
“正是因为这诸多的缘由,朝廷无法对东南地区的东林党人大肆开刀,想要触及他们的财富,唯有另辟蹊径。”
赵鹤天不禁叹息一声。
前世之时,无数人针对大明的困境提出见解,只需对文官举起屠刀,哪怕只杀一人也是收获。再将其家财悉数充公,交由朝廷统一管理,便可破解大明目前所面临的重重困难。
但明朝的皇帝中并非无智者,譬如朱由校。
他非但不愚,若有简单之法可行,他早已行动,不至于步步深陷绝望之境。
正因如此,赵鹤天能轻易筹集百万两银子,实乃令朱由校惊讶,眼前顿时一亮。
朱由校望向魏忠贤,轻叹一声。赵鹤天虽年少,但洞察力远超魏忠贤。
然而,赵鹤天并未因此自满。魏忠贤自有其优势,那便是他的不按常理出牌。
有句话说得好,财大气粗,武力难言。
魏忠贤正是如此,文官遇他也只得任其摆布。
但魏忠贤协助朱由校重新掌控朝政之后,想要为朝廷筹集资金的手段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魏忠贤深深地凝视赵鹤天,虽然他对赵鹤天所言有些保留,但大部分还是认同的。
赵鹤天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为何这样的人才却不愿做他的干孙呢?
若有赵鹤天这样的人才作干孙,远比他手下那些无能之辈强得多,他定会将赵鹤天视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