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景清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和方才发生的一切。
田海心胆俱裂,还未等到士兵将他拖出去,便口吐白沫,没了声息。
“统帅、郡守大人,他死了。”披甲营的士兵再三确认之后,向着隋唐和景清禀报道。
田海竟然就这样被活活吓死了。
一时之间,正堂之上的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将他的遗体送回府中。”景清稍稍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
田海的死出乎他的意料,他和田开疆之间还没有到非死即活的地步,只是着实没想到他竟如此脆弱。
不过,死便死了,拿了他的人,夺了他的权,总得付出一些代价不是。
随后又接着将目光投向了那几个穿着囚服的景氏之人:“孙恩,田海已死,你即刻官复原职。”
“是,郡守大人。”一个年近四十,面貌清隽的中年人拱手回应。
“郡守大人,既然您已经回来,那我也就不占着这长史的位置了,北地苦寒,还是太平京里的气候更适合我。”见景清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周山忙抢先说道。
他也实在没有办法,田钟不在,田海已死,他可不想成为景清下一个立威的对象。
“嗯,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便不再挽留,回京之后,给圣上和太尉带个话,就说我已经平安,无需过多担心了。”景清轻轻挥了挥手。
“郡守大人能回来,实在可喜可贺,放心,话我一定带到。”周山躬了躬身,便向外退去。
直到走出正堂的大门,他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有些缓和。
“呼~”周山抬起头来,将胸中的一口浊气吐尽。
然而,就在头抬起来的那一刹那间,他浑身一颤,冷汗不可遏制的从毛孔里溢了出来。
走廊之上,庭院之间,一排排士兵,左手圆盾、右手战斧,一领厚实的铁甲将他们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上都覆着面甲,只有那双冰冷的眸子透过面甲上的空洞直直的盯着他。
铁甲铮铮,杀气迎面,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