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单刀出鞘,尤大勇手中长刀直指隋唐。
“隋唐,你这是要和我左城守备军开战么?”就在隋唐走向任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尤大勇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隋唐转头,正好对上尤大勇那双闪着血腥的虎目,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多少年杀伐气,已经渗到了骨子里,即便此时身受重伤,也依旧虎威犹存。
隋唐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明天与昆仑人厮杀前,怕是先要和左城守备军拼上一场了。
于是,隋唐神色平静的走向愤怒中尤大勇,一直走到刀尖快要挨到胸前为止。
“隋唐不敢挑起两军之间的争斗,但任何事情都应分一个是非对错,今夜之事,孰是孰非,一问便知。”隋唐平静的说完,没有给尤大勇反应的时间,反而是向后退了两步,将腰弯了下去。
“请尤大人息怒,如果今夜之事真的是任原的错,我会重罚,给这位守备军的兄弟一个交代。”隋唐神色谦卑,语气恭敬的说道。
“尤兄息怒,大局为重。”一旁的石碌连忙从斜刺里插进两人之间,低声规劝道,此时确实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见隋唐的态度如此恭谨,尤大勇的脸色也稍稍舒缓了下来,而且石碌说的在理,也给了他一个向下的台阶。
手中的刀终于落了下来,重新插回了鞘里,一旁的石碌看在眼里,也终于舒了口气,脸上重又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
而隋唐也直起身来,他心里清楚,即便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场争斗的前因后果,但可以笃定的是绝对不是任原挑起的争斗。
别看只有这么几天时间,但他对任原已经非常了解,要说任原的性格,其实就一个字:纯,待人赤诚、质朴,心性纯良,嗜武如命,但从不主动与人争高下。
所以他才能如此坦荡。
敢于直面尤大勇的刀锋是他的问心无愧,后退弯腰,则是大局下的隐忍退避。
“大人进入城守府后,邱世继便屡出恶言,说咱们府卫军全都是下贱之人,连给他们守备军提鞋都不配,现在竟然有脸与他并立与城守府门下,并扬言要与我比试,如果我输了,那就必须自己摘了府卫军的牌子,继续做咱的仆从军,争斗开始后,我记得大人说过,凡军中袍泽,如遇争斗,先让三分,所以,邱世继连出三刀,而我只出了一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