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想那么多了,以后慢慢计划吧!眼下我们要做的首先是赚钱,要搞海运,又要花费很多银子呢!”
陈铭笑着对郑焕说,郑焕也重重地点点头,两个人私下里也不必再多拍马屁了。
看着远处的篝火和谈笑风生的人群,郑焕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声问道:“公子,小的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直接找南京礼部的郑尚书,接手押送洋和尚的任务呢?那样不就可以轻易救出他们俩了吗?”
陈铭摇摇头说:“你们那位本家郑尚书,实际上应该只是侍郎代理尚书吧……千万不能以为他和你是同宗老乡就能拉近关系!我敢打赌,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看他现在活跃得很,其实就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哪个势力强大,他就跟着哪边……这种人,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
“另外,南京官府的办事效率你也清楚,想要接手这个差事估计得耗上一个月……我看那笼子里的两人,再拖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就得去找他们的上帝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听了这番话,郑焕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事实上,这次陈铭又是得益于他的先知先觉。
历史上的这位郑侍郎郑榷名声糟糕透顶,除了此次“南京教案”事件外,后来他还投靠了宦官集团,干了不少祸国殃民的事情。
陈铭对于道德纯洁性并没有过分执着,因此他才会与忠老哥、崔应元等人结交为友。
在他看来,这种墙头草是最害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瓦解。这次带着四个洋和尚离开城池,不也正是利用了堡垒内部的秘密通道吗?
众人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熄灭了篝火,一行人便动身返回驿站。
回到驿站后,陈铭赶紧吩咐驿站的小吏烧热水,而他们这一行人也没有闲着,各自动手熬制姜汤、葱白煮蛋、热酒等预防感冒的食物。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就是这样让人无奈,只能做到这样。
幸好大家都正值壮年,身体强壮,又有两位少年僧侣懂得一些医药知识,因此无人染上感冒。
忙碌了半晌,沐浴更衣完毕,陈铭陷入沉思,梳理着脑中的思绪,看着院子中忙碌的众人,突然间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