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医疗所里面,回荡着男人的声音。
“医生!医生!嗯……”冷莫知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他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烧焦东西的味道……
“不用叫了,叔父。”
门口缓缓走来了一个身影,卢卡手上提着一个人头,那是老妪挂着恐惧、惊疑、害怕的脸。
如果是韦瑟就一定能够认出来是他那时候在转角不小心碰翻她手上‘提神饮料’的那位。
“研究员十四人、主谋一人、实验体两具、死去和流放的实验体未知,现在就剩下主谋和两具实验体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冷,眼睛盯着面前的父女二人。
……
冷莺一袭病号衣呆滞地看着闯进来的卢卡,临终时分想起一些事情:那是在某个冬天他要离开自己,准备加入执教会……
那天,自己告诉了他隐藏的秘密。他抱着自己哭,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而自己很平静。
再后来……她告诉卢卡,很痛苦,很想放弃生命,这不是她想要的活着。
她想过跳下那道瀑布,化为尼斯瀑布的绝景。
他没有哭,给了自己一个承诺。
要是冬天过去还能见到……春天的花和小草,还有真正的莺鸟飞回来,那该多好啊……
她此刻非常祥和,视线好像又开始模糊了,她听到了……好像听到了父亲在用力砸自己旁床垫的砰砰声,嘶吼大叫着什么。
但自己什么也听不到。
这里的视野……真的好开阔,就像多年前和卢卡去瀑布的边上,往下俯视那样,一望无际,雾气、飞鸟、水流……
……
在卢卡准备出剑的一瞬间后背涌上了……冻彻骨髓的寒冷感。
后面,有人!
危机感的瞬间迸发,他毫不犹豫甩掉手中的头颅。
转身往前,架起双剑,湛蓝的法术流转!
嘣地一声,眼角的残影化作一只拳头结实打在自己的双剑之上,属实不像人类的排山倒海之力从剑身上传来。
在持剑双手的剧烈震动之中,卢卡倒飞出去砸到后侧墙壁上。
疼疼疼……闷哼一声他快速挣扎的用剑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袭击他的毫无疑问是夫人,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仪容,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表情变得凶恶且狰狞,露出的一截手臂上青筋肿胀并且还在因为自身的超负荷运行而在蠕动。
肿化这个词用在这里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实验体一号……”卢卡小声嘀咕,往前走两步甩了甩自己的剑。
他没有感情,仿佛看着的根本人而是用人改造出来的造物。
“杀了他!”冷莫知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