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郎从睡梦中醒来时,感受到了剧烈的头痛。
昨晚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在他的印象中,一开始吃饭还挺正常的,之后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貌似是提到了酒馆的事情,那个看起来比八重神子要亲切一些的狐狸女人就开始和萨菲尔拼酒了。
茶室准备的酒其实不多,所以很快就被喝完了,在酒水喝完的时候,神里绫人也赶了过来。
作为主家,宴会迟到必然是要挨罚的,所以萨菲尔提议让神里绫人吹一瓶酒。
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惜没酒了,所以派蒙自告奋勇地去拿来了酒,好像是从那个叫做尘歌壶的地方。
五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荧给了他一个东西,说是通过这个就可以进入尘歌壶,而且拥有它的人互相之间还可以远程通讯。
五郎觉得很神奇,还尝试了一下,与神里家的总管托马先生通话了一下。
记忆断断续续的,不甚清晰,五郎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忆着。
他隐约记得,派蒙后来是把酒拿回来了,还拿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她拿的酒不好,所以被萨菲尔训了。
他不理解,但…总觉得这样子有些过于霸道了,拿个酒,不合心意就要骂人。
五郎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所以他就将派蒙拿过来的,被其他人忽视掉的酒取了过来,独自啜饮。
这是五郎第一次饮酒,后续内容,他也不记得了。
感觉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四周的环境也很陌生,愣怔了一会儿,他取出了洞天关牒,熟练地给托马发去了通讯请求。
通讯很快就接通了,但是那边没什么声音。
五郎没想太多,开口问道:“托马,能听见吗,我感觉有些难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对面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终于,托马回话了:“你…不记得了?”
“啊?我应该记得什么吗?”五郎有点懵,同时,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托马长叹一口气,说道:“行,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说你昨晚喝成那样,非要拉着旁边的狐斋宫大人表白,还说要给她打江山。转头就把在场的所有军事级别以上的人全都骂了一遍。
你骂将军大人的那一段我是真没拦住。不过你也是真厉害啊,在场那么多人,你除了我和荧没骂,其他人都骂了,你还气都不带喘的。
然后,你还拉着心海,跟她说你跟着她这么久,为她出生入死的,当了她十几年的狗,你问大人能不能满足部下一个愿望。
本来以为你是有什么真情想跟心海说的,结果你来了一句能不能让她当你一次狗。
诶哟我去,你这操作我是真的没想到啊,等我们反应过来想要捂住你的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兄弟,你回海只岛自求多福吧。
再后来就更厉害了,好不容易等宴会散场了,我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你就丢了,到处找你也找不到,给我吓得。
多亏九条怕你冻死,让人找我说你在他那边。我找到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摇摇晃晃不肯倒,倒抱着一斗就要打人家。
人九条都看懵了说你别打了,你打不过,你可倒好,思路清晰告诉人家你有能耐你来打,自己的老公自己管不住,就因为人九条跟我说你喝多了,衣服也脱了,鞋也飞了尾巴都翘了,你就要揍人家。
还是一斗拦下了,费好大劲把你带回神里屋敷养着。你就吐了一盆,对着那盆,你说那是刚上的豆腐脑,还要趁热下点酒…
辛亏这回家主大人跟我把你拦住了场面你就自己脑补吧。所以兄弟你以后要么把酒戒了要么把我戒了。
别问萨菲尔大人去哪儿了,昨晚已经带着那个枫丹来的记者连夜离开稻妻了。”
说完这些,托马挂断了通讯,看得出来,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估摸着也是气狠了又没办法撒气。
托马觉得有点憋屈,但是五郎就不一样了。
五郎…悄悄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