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和八重神子留在了边缘,萨菲尔独自一人向斯卡拉姆齐所处的中间位置走去。
斯卡拉姆齐站起身,直面走来的萨菲尔:“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你确实赢了,但,我不甘心。”
“这种废话就没必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想法,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觉得我趁人之危了是吧?没能在全盛状态和我打一架,你觉得很不服气。”萨菲尔一眼就看穿了斯卡拉姆齐的想法。
说着,她轻笑摇头:“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大机甲确实可以强化你的各方面能力,但同时也极大的减轻了你身体的负荷,这一点你承认吗?”
“你想说什么?”斯卡拉姆齐眯起眼睛,眸中满是危险的光芒。
“那个家伙的计算是不会出错的,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说明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这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萨菲尔脸上笑容有点冷,把斯卡拉姆齐一直不想考虑的事放在了明面上。
不等斯卡拉姆齐接话,她就说出了答案:“这意味着,你的身体,承载不了神之心。从一开始,你就不具备那个资格,斯卡拉姆齐。”她的右手中浮现出一枚闪烁着紫色雷光的棋子,正是雷神之心。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突然消失,下一瞬就出现在了斯卡拉姆齐的面前,右手直接按在了斯卡拉姆齐的胸口处:“我能感受到,这里的空洞,你一直觉得自己的残缺源自于未曾归位的神之心,那么,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接受神之心,你想过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吗?哈,想必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吧,毕竟你就是这样的人呢。”
“我生来就是神之心的容器,本该如此!既然你把他还给我,我又岂会拒不接受?”斯卡拉姆齐眼中流露出一抹疯狂,雷神之心瞬间化作能量体进入了他的身体。
将神之心送入斯卡拉姆齐的身体之中,萨菲尔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斯卡拉姆齐的身体相对于神之心来说过于脆弱,贸然将神之心粗暴地塞进去必然会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但萨菲尔既然要彻底打醒这个家伙,那么这一步就是必须要走的。
一心净土的边缘,影蹙眉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会不会过于激进了,其实还是有温和的解决方法的。”
“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担忧自己孩子的老母亲。真是可惜,这份母爱来得有点晚了。”八重神子轻笑,毫不留情地揶揄着影。
影瞥了屑狐狸一眼,没有回话,这确实是她的过失,倒是麻烦萨菲尔了。
一心净土的中央,随着雷光绽放,斯卡拉姆齐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经彻底被烧毁了,露出了光洁的上半身。
他的胸口有一个空洞,空洞之中缓缓悬浮着刚被萨菲尔塞进去的雷神之心,空洞的周围,无数道狰狞的雷光在他的皮肤上留下裂纹,然后又立即被强大的能量修复着。
斯卡拉姆齐痛苦地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从未想过承受神之心居然会如此痛苦,这一刻,他深深地理解了自己与真正神明之间的差距,可他依旧不服,明明做了那么多努力,为什么就是无法突破那命中注定?
“你明白了吗?不让你承受神之心,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单纯承受不住。”萨菲尔居高临下,俯视半蹲在地上的斯卡拉姆齐,眸中不带任何感情。
“让你走到如今这个局面的从来都不是他人的放弃,或许那个家伙的欺骗是因为诱因,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你自己。
你的怯懦,你的脆弱,你的愚钝,你的天真,你的狂妄,你的自卑。
你一切软弱的情感铸就了一个矛盾的你,现在,我问你,你是谁?”
“我是…国崩…是斯卡拉姆齐…”斯卡拉姆齐剧烈喘息,沉重的呼吸无法压制体内能量暴动带来的痛楚,他的精神濒临崩溃,眼看就要陷入暴走。
萨菲尔丝毫不留情,接着逼问:“曾经的你如一张白纸,虽柔软,却是一片难的的纯净,可惜,它最终染上了墨迹。
纯白的少年一去不复返了,而你,还能找到过去的自己吗?”
随着萨菲尔的话语落下,斯卡拉姆齐地精神彻底崩溃了,他癫狂咆哮,影在他的体内留下的封印被暴力冲破,无穷无尽的雷芒开始向周围辐射,一心净土之中霎时间变得宛如一片雷霆地狱。
萨菲尔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随时有可能暴起发难的斯卡拉姆齐,右手平举,维罗妮卡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幻化成单手剑的样子:“向我举起武器,向我拔剑,以杀死我的决心向我发起挑战,如同御前决斗,我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似乎是受到她的话语蛊惑,斯卡拉姆齐真的一跃而起,驱使着雷光袭向了萨菲尔。
但他的攻击毫无章法,萨菲尔只是凭借着肉体的速度与力量,使用并不顺手的单手剑都能抵抗住他的攻势。
不是拥有了神之心的斯卡拉姆齐太弱了,而是现在的萨菲尔,真的很强。
获得了足够的信仰之力,她已然成为了七神之外的又一尊神明,而且还是战斗力不亚于初代神的存在,她现在的实力不说击败影,起码短暂交锋都不至于落入下风。
随意闪避格挡着斯卡拉姆齐驱雷掣电的攻势,萨菲尔脚步不停,优雅的闪躲动作宛如于林间轻舞,看起来轻松又惬意。
但她说出的话,却冷得让斯卡拉姆齐心中发寒:“神之心你虽驾驭不了,却可暂时让你获得神明的力量,如今的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又有几分胜算呢?”
“啊!”斯卡拉姆齐再次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想要以雷霆之势击破萨菲尔的防御,但炫目的雷光却奈何不了面带讥讽的少女。
只是单手,萨菲尔就挡住了斯卡拉姆齐的奋力一击,在雷光的照耀下,她的笑容显得有一丝狰狞:“呵,说出来不怕你受伤,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威胁,这就是你啊,可悲的,斯卡拉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