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齐带着雷神之心消失了,女士死亡,二人都没有回到至冬国,至于暗牧,则去了女皇那里,没有参与这一次的会议。
一盘棋局被摆在丑角皮耶罗的面前,白马的一步行动,将黑兵推开,滚落在了棋盘之外,皮耶罗静静地看着棋盘,犹如一个胜券在握的执棋者,等待着属于自己的胜利。
“贤者自以为无所不知,我等才明白那些愚行背后的道义,战局,没有所谓的弃子,因为对这盘棋局来说,‘将杀’并非是终点。”
宫殿的大厅,上一次这么多人聚集还是暗牧的就任庆祝,而这一次却被摆上了一副棺椁,愚人众执行官第三席,少女哥伦比娅趴在棺椁旁,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感受到沉重的气氛,愚人众执行官第五席,公鸡普契涅拉开口了:“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纪念我们的好同伴,她的牺牲对于整个至冬而言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缅怀。”
“呵呵,仅仅半日,都说北国银行周转的是血泪与哀嚎,可市长先生您的价值观比我这个银行家还要扭曲啊。”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富人潘塔罗涅十指交叉,面带微笑讽刺道。
他的话音落下,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诺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提醒道:“罗莎琳在陌生的土地上陨落…对于你们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只会找借口龟缩在至冬的富商政要来说,应该无法想象吧?
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嘴闭上。不然孩子们会哭的。”
“喂喂,就连我都觉得,这儿可不是适合‘争斗’的场合。”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也有些看不下去,皱着眉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听到公子的话,愚人众执行官第七席,木偶桑多涅不禁摇了摇头:“荒谬可笑。”
眼看着几人地发言脱离了主题,队长卡皮塔诺开口了,他没有对罗莎琳地离去表达惋惜,而是看向了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洛厄法特的死是怎么回事,多托雷,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还有斯卡拉姆齐和稻妻的神之心,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多托雷一脸无所谓地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世间常理都觉得,‘神之灵知’是理性无法理解的神圣知识,在征服神之目光以后,他会迈出新的一步。
至于洛厄法特的死,我很抱歉。不过我觉得阿芙罗拉应该比我更适合给出一个答复。”
“罗莎琳是为了给阿芙罗拉报仇才死去的,那时候,你也在场不是吗?”阿蕾奇诺握住了双拳,她盯着多托雷,对于女士的死,她是比较心痛的,因为与萨菲尔一样,她同样十分在意生命的重量。
多托雷轻笑一声:“事实上,那个切片的实力,不足以击败雷电将军,阿芙罗拉的实力如何,在场的诸位应该有数,即便是她都无法击败的存在,我的一个切片根本不足以帮到她什么。”
“但,这不是你袖手旁观的理由,多托雷。”卡皮塔诺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出他的视线投向何处,但多托雷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见自己的行为似乎是惹了众怒,多托雷有些无奈,萨菲尔这一次算是狠狠地坑了他一把,尽管斯卡拉姆齐也在现场,可那家伙压根没有回来,所以承受质疑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想到这里,多托雷叹了一口气:“对于罗莎琳的离去,我也很遗憾,其实,我试着劝过,但没有起作用,说实话,我也不想得罪阿芙罗拉,她就是个疯子。
而让她发疯的代价,一般人也承受不起。”
“是的,在得罪她这件事上,你确实最有发言权。”桑多涅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毕竟,你承受了她的疯狂,不止一次。”
被桑多涅阴阳怪气,多托雷脸上也挂不住,他皱着眉:“如果近期冒险家协会很清闲,我不介意多发布几个委托,但在此之前,还请稍微避讳一下。因为我不认为随意调侃我们之间私下里的关系是一件有趣的事。”
“夜晚的愚戏该结束了,此刻,你们没有观众。”皮耶罗从黑暗中走出,终止了几人的谈话,他缓步走着,来到了棺椁前,“所有崇高的牺牲,都将铭刻于坚冰之上,与国长存。
在高洁的冰之女皇麾下,我们将攫取众神的权柄…”
“绝对的安宁,此为女皇的恩赐,此为女皇的仁慈。”
随着他沙哑的嗓音响起,冰霜逐渐扩散,整个宫殿都覆盖了一层薄冰。
棺椁也被坚冰包围,显得愈发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