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听起来像是个有些忧伤的名字呢,有什么典故吗?”云堇是有文化底蕴的,一听就听出来这个名字有着某种深意。
萨菲尔露出了微笑:“也说不上什么典故吧,其实将离就是芍药的别称。在我们老家,人们在分别时就会互相赠送芍药来表达离别之情,所以芍药就多了个名字叫做将离。
我给她取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想到了白术,他的名字不也是药材吗?而且,他还有个师姐,就叫做江篱吧,我取了个同音的名字罢了。”
云堇听后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并没有相信萨菲尔的说法,她美眸含笑,静静地看着萨菲尔,不再提出疑问。
云堇知道,萨菲尔是有什么瞒着她的,但以她的情商,显然不可能刨根问底。在她看来,对方说真话假话都无妨,交流的意义就是交流本身,在她们聊天的时候,感情已经一步一步地建立起来了。
今天来到岩上茶室算是一次意外,因为海灯节了,她寻思着想要稍稍放纵一下,结果云翰社那边依旧盯得死死的,天天清炒虾仁,她快吃吐了,想着之前萨菲尔请她吃饭,于是不知不觉就转到了这个岩上茶室。
萨菲尔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刚好到了午饭时间,荧和小派蒙也回来了,就顺便留她吃饭了。
天枢肉,水煮黑背鲈,干锅腊肉,这些大荤大鱼大肉都被搬了上来,看得云堇两眼直冒星星。
看到云堇欣喜的样子,萨菲尔不由暗笑,作为合格的堇犬,投喂云先生这件事她还是信手拈来的。被她当做玩偶抱着的将离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奈,但她还小,没办法吐槽。
萨菲尔作为主人也没什么架子,只是招呼云堇就当自己家尽情吃。
随口还问了荧宛烟是怎么处理的。
小派蒙嘴巴塞满了东西,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荧捂住嘴,要是这时候让小家伙开口说话怕是要喷一桌了。
所以还是荧汇报了情况:“已经把宛烟小姐送去总务司那边了,萨菲尔,送去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萨菲尔点点头:“宛烟隶属于八门中的银原厅,送去那边就可以了,有人会照顾她的。”
“银原厅?”维罗妮卡疑惑的声音自萨菲尔心底响起。
萨菲尔一边喝酒一边在心底回复她的问题:“就是你那些子民投靠过来之后组成的一个部门。负责盐业的。”
维罗妮卡了然,关于银原厅企图谋反的事,萨菲尔虽然没有讲,但她多少能从对方的态度上感觉到一些,大概是银原厅惹什么事了,不过这一切已经与她没有关系了,赫乌利亚已经死了,她现在是维罗妮卡。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在饭桌上,云堇才告诉了萨菲尔,因为看到了他们的节目,她最近也在想着要唱一曲新戏出来。
萨菲尔听到新戏,眉头挑了挑:“新戏?讲什么的?”
“这出戏是家父根据坊间传说,呕心沥血所作,是一个描绘神怪仙女的传奇故事。其名为《神女劈观》。”云堇拿起纸巾擦擦嘴巴,向几人解释起来。
“这是一个发生在天衡山的故事。据说,天衡山风水宜人,许多仙人也喜欢到那里去。”云堇抬头望着天花板,回忆起了从前,“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曾与父亲爬过一次天衡山,那山好高好高,爬到山顶的时候,腿已经酸的不行了。”
小派蒙十分认同这个话:“没错没错,我之前也和荧去过,爬到山顶的时候真的能把人累死的。我每次都会喘不过气。”
荧看着小伙伴一脸鄙夷:“小派蒙明明都是飞在半空中的,完全没使劲。”
“哪有!明明我的幻肢也在用力的!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荧不要乱说。”小派蒙极力否认着。
两个活宝就这样有了吵起来的迹象,萨菲尔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她们,转头继续问云堇:“云先生详细说说这个戏中的故事吧。”
云堇看到荧和小派蒙听见萨菲尔的话立刻安静下来,不由露出了笑容,心说这俩活宝还真是有趣,但这种话她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只是继续讲述起了神女劈观的故事。
“这个戏,讲的是一名少女成为英雄的故事。”云堇整理了一下语言,微笑着开口道。
小派蒙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英雄!派蒙最喜欢英雄了!”
云堇点了点头:“那我就说说最早流传在天衡山的传说吧,相传,在天衡山有一个繁华的村落,村子里,有一对感情特别特别好的夫妻,结果有一天,突然来了一只可怕的魔物。
妻子在外采药,不幸被魔物抓走,丈夫心痛欲裂,不久之后也变得疯疯癫癫。魔物十分嚣张地告诉村民:如果想保住性命,就把村里的小孩子供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