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板起脸,沉声呵斥。
赵铁牛以为自己表现好极了。
希望项冲也这么想。
卧槽!
用你解释?
范离老脸通红。
范离:“……嗯。”
因为是提前安排好的,再想撤回也不可能。
范离暗道侥幸,狠狠瞪了赵铁牛一眼,这才肯上车。
哪怕是一座空城,毕竟坐拥大楚王朝的千年底蕴,景色气象非凡。
范离的脸却黑了。
哪怕刚才范离不停的冲他瞪眼,也只觉得问题出在范离身上。
“赵铁牛,怎么是你?”范离愣道。
“大人、夫人,请上车!”
只是因为一力降十会的常识,范离对项冲那点偷鸡摸狗都不如的小动作,从来也不放在心上,这才让两名小太监活到现在。
再看她腰间隐隐散发寒气的【追月剑】,更是彻底打消找借口推脱的念头。
这厮有病啊!
没看见寒月跟在自己身边?
一口一个婆娘的喊人家,简直找死!
范离用眼角余光去看寒月圣主,惊讶的发现她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又或是理所当然?
他收起嬉皮笑脸,整个人严肃起来,颇有些军旅风范。
这几乎是下意识习惯的行为,毕竟她真的曾经刺杀自己。
“陛下,息怒呀。”
“没想到,晋公与剑之圣主是这种关系?”
范离看一眼寒月诚恳请求的模样,本就不忍拒绝。
只是寻常的出门游玩,哪里需要净街这么夸张?
但凡在彭城内钻出一个敢对自己拔刀的刺客,范氏这些年都算白混了。
这和当初陪寒月游长安时不同,彭城是范离的地盘。
范府车马途经之地,一切闲人回避。
“再敢胡乱说话,小心我依军法,砍下你的狗头!”
赵铁牛绷着脸。
马车果然准备好了,但驾车的车夫却很眼熟。
“大人乃国之柱石、朝廷栋梁。”
殿内伸手可拿的御瓷,都被项冲摔得粉碎。
他可不好意思承认,净街是因为自己这位大楚第一权奸出门了。
“咳!”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友善,她该不会再出手才对。
许是发现范离没答话,不怎专心驾车的赵铁牛竟然接茬了。
“彭城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