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南实在不明白这个蒯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越说越离谱,东郭南已经被他说的不是人了。
“蒯彻,你不要得寸进尺,在此胡言乱语,我等敬你是范阳名士,不想与你无礼。
可是这个人鬼鬼祟祟混进城来,不知有何企图,又不接受检查妄图逃窜,杀伤了我好几个弟兄,你现在阻挠我们捉拿此人,耽误了办案,我们认你是名士,大秦法令可不认得你是名士。”
那些秦兵的屯长从后面走了前来,屯长是后面到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士卒与蒯先生的对话他也悉数听在耳中。
蒯彻也经常是县令的座上客,这屯长不清楚蒯彻的意图,所以之前没想着出面,他也不想与这种名士纠缠。
这种名士在城中都颇有声望,得罪了终归有些影响,而且口舌之辩他肯定不是这些读书人的对手,可是听着蒯通越说越离谱,他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东郭南此时只能静静地观察场中情况,原来蒯先生名叫蒯彻。
“将军莫急,通本就是一介布衣,也无意与将军为难,将军若想抓人,随时可以冲进去抓,此子与我非亲非故,我只是看出他身上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罢了。
通身为范阳一民,自然也想为本城做些事情,发现了问题自然不能熟若无睹,亦是不想让将军好心办了坏事,抓了此子后不仅无功,反而为过。”
蒯通还是那一副气死人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说完那秦兵屯长也迟疑了。
“请先生细说其中缘由。”
现在周遭反军叛贼四起,城中人心惶惶,很多事情他这个屯长也拿捏不准,眼前这个蒯通是范阳名士,愿意为他献言谋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是蒯通之前说东郭南不是人的那些话太过睁眼瞎,否则他是真不愿意与此等贤士起冲突。
蒯通笑了笑从门槛上起身。
“范阳城现在有失城之危,县令徐公此时急病攻心,有死生之险,如若县令有失,则城中必乱,吾等皆有斧兵之祸。”
“县令身体有恙?我怎么不知?”
蒯通接着道,“你只是不知,却不是他没有。”
“尔等凡子俗眼,看不出此子为何物,我也不会苛责于你们,但是不知亦不信明言,乃是不智。”
蒯通说着指了指东郭南,东郭南尴尬的低下了头去,那屯长听到这里神色变了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