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漏金身对抗凡俗武者,本来就有些以大欺小,更何况单拼力气,站在地上的陈森还未必怕过谁,只不过,别人如果不想斗,他倒也没有内耗自己人的心思:“赔罪就免了,只不过下次动手之前,还是先耐下心来,好好请教吧,不要盲目动手,这并非长久之道。”
“受教了!”薛恶没有多说什么,一个鞠躬弯腰,带着一大批兄弟,就要往北边走去。
冯玉凝却有些不服了。
“等等,你们凭什么不给我道歉?而且为什么他一出手,你就不怀疑了呢?你们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你们都只知道恃强凌弱吗?”
此话一出,正欲往北的10多个人身形一顿,这紧张的气氛让冯玉凝出了一身冷汗,只不过……这件事冒犯的是她,她有权利发问不是吗?
可为首的人似乎很是讲理,那薛恶又一拱手:“这件事情倒是薛某劝考虑了,那薛某就代我兄弟们,给这位同志你赔罪了!”
“至于为什么未曾怀疑,刚才大师出手的招数已经说明了一切,若要继续追问一下,对邯州倒是冒犯了。”
此人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桀骜,可眼神诚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脸上居然可以融为一体,使得此人虽然让人感觉高傲不舒服,却带给人一种条条有理,逻辑清晰的印象。
陈森原本也有疑惑冯玉凝所提出的间谍问题,可这个时候,倒是回忆起刚才那人对自己的称呼了。
“你知道我?”
薛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陈先生莫要怪罪,薛某也是一时糊涂,刘晋同志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过你,天江一别,刘兄对陈先生也是甚为想念,只不过他和我分属二路,我是向龙印城出发,他则是带领其他兄弟,朝北屿岛而去。作为兄弟之友,相遇即是缘分,本来应当把酒言欢,只是夜幕降临,这并非是久留之地,他日若是有缘,我等江湖儿女,一顿斋……一顿水酒还是请得起的。”
他先是为自己名字的称呼道了歉,这才把事情的因由说过来。
“刘晋?他也到了甲沟?”
陈森这才反应过来,这一群人修行的大多都是武者之道,可是各方面的素质,比旁边的冯玉凝要好得多,很明显是经过大家调教,才有这样的身手。
而刘晋……
回忆起两人的初遇,未免也有些唏嘘。
他问到这里的时候,薛恶并没有深入回答,这让他有些生疑,于是继续问道。
“尉迟罚怎么样?闻丛那个臭屁的读书人呢?怎么你这队伍里面一个都没有。”
薛恶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这和尚也没有那么心思单纯。
“尉迟罚是谁薛某不清楚,倒是闻丛闻先生,他身怀不凡,北上的过程中走漏了风声,遭到了一些蒙昧之徒的搏杀,故早早就脱离了队伍,一个人率先抗妖去了。”
陈森眼神一眯,好家伙,倒是把责任推卸个干净。
“尉迟罚你不认识?”
薛恶心头一跳,突然感到寒气临身,顿时警铃大作。
整个人如同猿猴一般往后跳去,手上的斧头轮圆如满月。
这是一个瓮中杀鳖的斧招!
只是这杀招似乎遇到了天然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