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吓的唐湖都快要哭了,连忙迁,忍着眼泪安慰道:“大哥你冷静一下,不要吓我好不好?大哥!”
“大哥你不要这样子,我还在呢,你别这样,我害怕......”
看到他这副模样,眼泪怎么忍得住呢?只能带着哭音紧紧抱着他的脑袋。
唐洋在自家妹子的眼泪里清醒的过来,慌乱的眼神也变得坚定。
“没事,没事,大哥没事,我好好想个办法,我想个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跑得远远的,总不能让他吃定了。”
“可我们能跑到哪里去?这是我们的老家,祖辈的产业都在这里,大哥我不想走......”唐湖抹着眼泪,老家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并不希望背井离乡。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你不想走,那我们就......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他是和尚,那我们就找道士,姥爷走的时候不是请了个高人吗?我们找他去,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
必登肩膀的伤口引起了村民的注视,但却没有几个去多管闲事,毕竟生面孔,谁知道是好是坏?
在这个世界上,袖手旁观的永远比雪中送炭的要多的多。
伤口里面那个铁弹已经镶嵌到了肉里面,必登用灵识拉扯出来的时候疼了好久,看着那拇指大小的血洞,他不由感叹一声自己的粗心大意,对那家人的恨意又多上了几分。
他到村口的时候,回过头来恨恨的看了一眼唐家村,咬着牙离开了。
今天对那一家子不能动手,无非就是他福运深厚,祖先恩泽,于是国运庇护。
又恰巧自己身上的佛运被师伯削走了大半,这才无可奈何。
不然的话,凭着自己那昭昭的佛运,反噬也不会如此严重。
现在只是刚一动手,还没伤到人,冥冥之中就被国运警告,可真是憋屈死了。
如今直接动手是不可能的了,也只能想办法削减掉那个姓唐的气运,或者说设个局,让他自行死路。
必登终于恢复了一些城府。
一张脸庞除了忍耐疼痛露出来的些许抽搐以外,就再无其他表情。
渐渐的他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没有那个相应的实力,插手其中,只会伤害到自己。
可是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好好想想那些人是怎么做的?如果自己是道采师伯,如果自己是谢文龙,如果自己是谢玉东,那他们会怎么做呢?
......
那天受到的惊吓已经被唐洋压到了心底,只不过报复行动一直在继续。
三十里镇外的一处瓦房,里面空间并不大,却摆满了挂历和镜子,以及各种各样的木质法器。
唐洋把一打红艳艳的钞票推给了面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道长,你看我说的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帮个忙?”
男人身穿素色衣服,戴着一双黑色墨镜,头上挂着一顶鸭舌帽,此刻看到那一沓钱财,墨镜下的眼睛也睁大了几分,只不过常年以来的装模作样使他绷住了脸,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堪的表情。
这也使得唐洋对这位高人信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