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嫂子,我也不会说话,今天我话就撂在这,除了咱家妹子,我心里就没别人,嫂子莫要担心我负了她。”
杜文秀听他说的心酸,又看见窗外影影绰绰,不免又叹了口气。
“我家妹子还有近两年的孝期哩,你年纪也大了,又有军功在身,不晓得多少人盯着你要抢你做乘龙快婿哩。”
“嫂子,我话都说得这般明了,你如何还在担心。妹子有孝在身,我自等她就是。”
芦大威粗声粗气道:“不瞒嫂子,先时还不是有人笼络我,要将女儿侄女许配给我,我都说老家定了亲,只等孝满便成亲哩。”
窗外呼啦啦一阵响,月娘忙出去一看,却是杜文婵走路间带倒了杵在那的扫帚,见月娘出来,低头避到一边。
月娘也不说破,反笑着回去怪道:“也不知邻居家的猫何时窜了过来,带出这么些动静儿来。”
“既你有心,我自会与姨娘商议,你且等上几天,定会给你个准信儿。”
杜文秀斟酌着言词说道,芦大威这会子倒是机敏,忙起身行礼连声应是。
“只不过,你也要给我个准信儿才是。”杜文秀直勾勾瞧着他,芦大威只觉头皮发麻,却又不敢推托。
“嫂子,非是我不肯,实是不能。有些话,咱们心里自清楚就是,何必非要宣之于口,反而不美。”
芦大威与她打着太极,心中却叫苦不迭。
或是知他不是能够保守秘密的人,陆方海行事从来不与他商议,便是此次事发,他才知晓。
原本还一心想着要查明真相与陆方海报仇,闯下不少祸来,还是范承义找到他,左右暗示几回,他才醒悟。
如今杜文秀要问,他也只拿眼去瞅范承义,却见那小子低头喝茶,拿茶碗盖着脸,久久不见移开。
杜文秀瞧见他们俩的小动作,心下也几分了然,反正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粗粗又聊了几句,便打发两人前院歇息。
“其实我觉得,你与其盯着芦大威问,不如多掏掏范承义这边的底。”
月娘思忖一时,对杜文秀道。
杜文秀疑惑看向她,忙问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