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的身体底子确实好,沈争堂由衷的感慨了好几天。
一般人练上几年都没他短短几天的进展快,他这还是用重伤后的身体在训练。
跟着凑热闹的沈清焰也是吓人,在宴卿鸣的指导下箭术越发精湛,因为力气不足引发的乱放箭情况少了很多。
但是,还是没耽误沈清焰一个不留神,一支箭射出去戳在宴明镜屁股上。
好在力道不大,宴明镜只受了点皮外伤。
宴明镜倒是挺开心的,仗着这点儿皮外伤趴在床上什么活儿都不干,小孩子也不照顾,每天趴着等高悬伺候他。
高悬则是被吓坏了,好在宴明镜伤的不重。
高悬嘱咐了几遍,以后不许宴明镜再去跟训练沾边的任何地方,反正他去了也没用,他也不训练。
宴明镜带孩子偷懒归偷懒,边关城年关将至那铺天盖地的文书他还是认真仔细的都回复好了,准时准点让人送回京城去。
这几年边关城的商业也全是宴明镜在管着,他不像沈争堂行事大开大合,让所有人都觉得只要沈争堂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问题,当然也没得商量。
宴明镜办事低调的多,边关城的商业往来大多是完事了才被人知道,常年跟他合作的人也都是之前跟着沈争堂的,见宴明镜看着不靠谱实则很靠谱,也就都按照他的风格来办了,低调成大事。
而且宴明镜大方,愿意让那些商人偶尔多赚他一点。
不像那个沈争堂,宴卿鸣有事就大手大脚的花钱,其他人的事情多赚他三个铜子儿都别惦记,绝对不可能!
钱只能给老婆花,沈争堂说这是他的家训。
王府里的银子开销很大,所有人都看不明白他们家人怎么花钱,到了年关更是云里雾里。
“你们两个。”沈争堂眼睛盯着宴卿鸣跟女儿练习弓箭,嘴上不忘数落两个小子,“过来给我说说你们这一年花的都是什么钱,宁儿你远嫁西疆了为什么还从边关城守城军领俸禄?你给我说说清楚!镜儿,你经商是有天分,但是你太心善了,手指头缝漏一漏就少赚很多银子,你还天天漏,你反省一下!”
宴明镜扶着栏杆站在一边,忙反驳道:“我哪有少赚很多!最近三个月一共漏出去一万多两银子,这多吗?”
“这少吗?”沈争堂惆怅的看着儿子,“你们就是大手大脚惯了,不知道赚银子养家的辛苦!三个月一万多两,一年下来那就是六七万两,稍不留神就十几万两,你看看这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