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一怔,须臾,笑了,“方才是送大人,此刻却是走我自己的路。”
马车向南,骏马向西。
听着马蹄声哒哒向西远去,宋卿时忽然掀开了帘子,“调头,跟上去!”
薛辛略微迟疑,回头道:“大人,沈大人去的是余府的方向。”
“本官知道。”
帘子重重甩上,薛辛正准备按吩咐调头,马车内又幽幽传来一句。
“罢了,回去吧。”
宋卿时闭上眼,靠在车壁。
去了又如何呢?
他向来以理智战胜情感,除了娶她是他自己想做的事,其他都是他认为应该做的,早就把他这一生框得死死的。
今夜,理智仍旧没落下风。
……
梆子声响,已是子夜了。
沈让尘都没叩门,跃过院墙进入余府,轻车熟路地往余晚之的院子里走。
院子接近后门,他步子又轻,一路都无人发现。
直到接近她的院子,隐约传来破风声。
不等人到近前,沈让尘便开口:“是我。”
房顶上的人猛地一个急刹,“公子。”
“她睡了?”
“三小姐戌时末便睡了。”藏在暗处的人说。
沈让尘摆了摆手,“下去吧。”
来人来无影去无踪,是沈让尘安排给余晚之的护卫,一共两人,既白近日要忙于炼药,无法抽身。
沈让尘站在她卧房门口,来时抱着必须要看一看她的想法,他只是非常非常想念她了。
得见一见才行,否则便觉心下塌掉的那一块怎样也填补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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