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见此言皆是一愣,刚开始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仔细向诸葛衿看去,能看到腿上还有明显的沙土,还有那边摇椅旁边满是土块的铲子。
两人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发什么什么,手持铜锣的汉子没有说话,看向了有一定地位的文兵。
手持毛笔的人也是皱了皱眉,过了片刻说道:“你家现在只有你一人是吧?”
诸葛衿点了点头。
“有地吗?”
诸葛衿道:“有那么几亩。”
文兵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那这样吧,交一半粮食,我们就去下一家了。”
诸葛衿听见这话,不禁一愣,忽然想到义父昨晚对自己讲的:“你准备好了吗?”
又想到“等”字。
再看这官兵,看了看空了的米缸。
诸葛衿此时只想喊一句:“你真死了吗?义父!”
两人瞧见刚刚还在跟他们说话的诸葛衿突然出神。
还以为不想交粮食,那手持铜锣的大汉明显不想等,直接就走到了诸葛衿后方,打开米缸瞧了眼。
好家伙!一粒不剩!
诸葛衿好像才回过来神似的,开口道:“军爷,把我写上面吧,我要参军!”
那文兵一时有些不解,家里就剩一个人了还参军?家里的地不要了?而且也不像是不交粮食的人,要是不想交粮食还参军?家里就你一个人,粮食不是还得带走参军?
此时手持铜锣的汉子走了回来,一脸怪异的看着诸葛衿,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一样。
然后凑到这文兵耳边说了些什么。
不用想都是知道说的是:“这小子家里米缸是空的!咋长这么白净!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
待手持铜锣的中年汉子说完后,文兵的眼神也明显不对了起来,但也没有多说,将一大把宣纸抽出一张。
放在这家徒四壁最大的物件,木桌上。
“姓名?”
“诸葛衿。”
“年龄?”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