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策划设计这些文字时是参考了埃及的圣书体,圣书体大部分是意音文字,中间掺杂着少量的象形文字,于是考据党根据圣书体的语法结构成功破译了沙漠文字。
现在卡维的说法和他所使用的翻译方法和现代语言学家研究圣书体的方法相吻合,所以卡维和艾尔海森的这个方向肯定是没错的。
也是现在的雨林人对于赤王始终保持一个暧昧的态度,大部分雨林人既不会去诋毁他,也不会去研究他留下来的东西。
这项研究难度又极高,学习几门古文字和思考推理几乎是硬性要求,此外还需要研究者去阅读纸质文献,比对不同古籍当中的记录。
现在的学者过分依赖虚空,几乎没有人怀疑虚空记录的知识的正确性。
没人研究,自然没人注意到古籍翻译当中那个时期的文字翻译、语法上的错误,这才使这些古籍被误读了几百年。
“的确,我也有幸阅读过这本古籍的翻译,里面存在不少逻辑漏洞,”,赛诺点头,“不光是这一本,相同的情况出现在各种医学、文学、天文学相关的古籍翻译当中。”
“如果我们能修正这些错误,就能解读很多重要文献,”,塞塔蕾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迫使自己用相对冷静的声音说话。
她原本只是为了哈罗尔特来的,加入这个学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找个正当理由接近这名学者,想问问他如何才能正确地在沙漠中种植水稻。
但到此刻,她终于发现自己究竟加入了怎样一个学会,就单单从卡维刚刚说的那段话中,她都能窥见这个学会的光辉前景。
最重要的是,他们真的能够纠正那些翻译错误,就能让赤王时期沙漠地区的古籍以它们本来的面貌呈现在公众面前。
塞塔蕾常从史书的字里行间读到沙漠人对赤王时期沙漠文明的推崇,但须弥学者现在翻译的古籍当中却没有一本能体现那个时期沙漠人的智慧。
要不是沙漠中还留有赤王陵遗迹,现在的雨林人连赤王的机关术都要否认,有些雨林人看过几本翻译就嘲笑沙漠人从赤王时代开始就是未开化的原始人,所使用的语言粗俗而且不讲逻辑。
但只要他们能完成这个课题目标,就等于是狠狠抽了那些雨林人的脸。
“还不止这些,这本古籍用的是沙漠地区的另一个小语种,里面存在语法逻辑缺失的现象,这本翻译的作者翻译得过于随便,”,说到这个,卡维微微皱眉,将另一张纸排在这张纸旁边。
卡维:“这份文献和那一份用的是同一种语言,但按照这名译者的方法,这份文献中的内容有很多都无法解读。我还特意去找了他翻的另一份文献,他的逻辑完全是自相矛盾。”
“可能是为了尽快完成翻译工作,没有做更多的考证就将自己猜测的结果写了下来,”,哈罗尔特说。
这不奇怪,他前世也有很多翻译这么做。因为翻译文献是根据翻译的字数结的工资,有名的翻译会把手上的任务外包给自己的徒弟或者一些小翻译,这些工作又可能被这些人再一次外包,结果许多外文书籍都被翻译得乱七八糟。
在外国文字基本都能得到解读的二十一世纪都存在这种情况,那在大多数人都不懂古文字的须弥,这样的情况只会更常见。
卡维点点头表示赞成,他能理解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赶工完成任务,但是后来的许多学者将这名翻译翻译的几本古籍当作参考资料,学习错误的知识,这让他觉得很遗憾。
“嗯,确实是很不错的切入方向,我加入过的相关学会,他们很多都是研究赤王的机关,或者是他的一些其他发明,但是他们几乎都没有研究出什么成果。
可修正文字符号的含义与逻辑不同,从这样一个小点出发能够带来巨大效益,最终能够帮助学者们解读重要古籍,果然,我来对了,”,赛诺说。
而且如果这项课题进展顺利,他说不定能从一些古籍当中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真的吗,但这些其实都只是我和艾尔海森的一些猜测,我们解读并能将之运用到翻译中的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文字,根据各古籍记录推测辅音含义,补上元音猜测字意,再将它们放入文中...这个工程量非常大,我们需要更多的理论支撑。”
赛诺:“了不起,单靠两个人就能做到这种地步,现在有了这个学会,我们都可以分担这些工作(work),我相信你们的努力很快会奏效(work)。”
...
原本气氛还挺火热,现在突然就冷了下来。
哈罗尔特:这么能制冷,难道您就是中央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