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忠行如何?”连希圣问道。
“忠行?”西残愣住了,这是他没想过的答案。
“没错,十二号,忠行。”
西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掌案的良苦用心:“我怕他和秦尧之间的情谊并没有我们期望的那么深厚。”
“咳咳。”
连希圣干咳了两声,貌似虚弱地说道:“如果忠行的实力再强一些,不求能与秦尧比肩,只要能在长老之中占据上游,那么这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从明天开始,让忠行每隔三天就去找我一次,我亲自教导他修行。”
西残心尖一颤,望向掌案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敬……
时光如船,悠悠前行,看似缓慢,转眼间却是几度春秋。
临近入冬,天气转寒,晴明却仍旧是一身青色长衣,站在自己小小的房间内,迅速装着包裹。
忘记了具体是从哪天开始,师父突然像是打了鸡血般勤奋起来。
师伯前脚刚刚出了藏书阁,在平京城外建立了一座五行庭院,师父后脚就进了藏书阁,俨然是要学师伯苦修。
以至于,好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徒弟。
晴明心里牢牢记着百旎的教诲,不会对此生出怨怼之心。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师父忙了起来,他在寮内的处境愈发艰难起来。
没人愿意和他玩,甚至没人愿意搭理他。
他很孤独,却又清醒,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于是内心愈发凄苦。
好在,大师伯并不嫌弃他的出身,百旎也不会把他当成妖怪,令他有了一条可选择的稳健后路。
这番收拾包裹,就是要去投奔大师伯的。在他眼里,那个开满桃花的庭院,比厚重肃穆的阴阳寮温暖太多了。
临近傍晚。
夕阳斜照。
忠行站在掌案的小楼中,眺望着晴明身影渐行渐远。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当肩上挑起整個阴阳寮的希望后,他只能对晴明说一声抱歉。
好在,还有大师兄在,多多少少可以给晴明一些慰藉。
平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