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怪物一把抓住晶石,冲破屋顶,飞向苍穹。
白到耀眼的雪女突然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他便听到了师父的质问声……
“晴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鳞石护卫们都死了,鳞石失踪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需要解释吗?”瞿义安混在人群中,严厉控诉。
忠行无言以对。
见他也退缩了,瞿义安大喜,转而冲着晴明咆哮道:“我看你就是妖性未脱,死性不改,所以才会伙同妖魔,闯入禁地,杀护法,取鳞石。”
“不是这样的。”
晴明愤怒地说道:“我来的时候,慈沐护法正在与雪女大战,慈沐危急,让我进入禁地,对雪女动手,当时我来不及细想其他的事情,结印冲了进去……”
“然后呢?”瞿义安逼问道。
“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炸毁慈沐的一幕,晴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编不出来了?”瞿义安冷笑道。
“不是我,不是我……”
晴明心态崩溃了,放声尖啸,体内妖力汹涌澎湃,却冲不破封魔令的禁锢,额头闪耀着白金色光环。
“冷静点。”就在瞿义安准备再刺激晴明一下,最好将其刺激到暴走时,一道白金色光柱突然自殿内闪现,显化出一道魁梧身影。
“师伯。”看到秦尧过来,晴明慌乱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他第一天来阴阳寮的时候就知道,师伯比师父强太多了。
这个强指的不是情感,而是实力与心性。
如今他四面楚歌,百口莫辩,纵观整个阴阳寮,也唯有这位师伯能拉他一把。
“大师兄。”与晴明的感受类同,忠行亦是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
自从秦尧为晴明出头,一招重创瞿义安后,他就感觉在阴阳寮内没有大师兄解决不了的问题,疯狂的个人崇拜由此在心底扎根。
秦尧对忠行点了点头,旋即望向瞿义安:“构陷的话张口就来,阁下不该在阴阳寮内修行,朝堂才是你的舞台。”
瞿义安:“……”
人群中隐隐出现笑声,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大长老,您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被打出来了阴影,瞿义安竟不敢与秦尧当面对线,反而扭头望向西残。
西残还指望着秦尧接任掌案位呢,此时断然不敢与其交恶,便一脸严肃地向晴明问道:“你继续说,然后怎么了?”
晴明迟疑道:“然后当我冲进禁地后,雪女突然使一把银钩,勾住了慈沐的脖子,将其甩到了我的法术攻击上,慈沐当场就炸开了。”
“哪怕是情有可原,这也是残杀同门啊。”瞿义安说道。
“你闭嘴。”秦尧瞪了他一眼。
瞿义安怕自己惹恼了他,他撸起袖子就来打自己,吓得连忙闭口不言。
“这其中有问题。”
秦尧沉吟道:“其中最核心的问题在于,晴明根本没有解开金塔封印的能力。
若某些人一口咬定晴明是勾结外道邪魔做出的这种事情,那么请其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外道邪魔是怎么解开金塔禁锢的?
若这封印这么好解开的话,鳞石早就被人夺走了。”
众人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在整个阴阳寮内,只有掌门,我,以及八名护法有解锁金塔的秘术。”西残开口道。
“可现在鳞石护法们都死了。”一名长老道。
秦尧开了上帝视觉,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但对没有开上帝视角的局中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无解的难题。
护法们死完了,总不能说嫌疑人在掌案与大长老之间吧?
“我觉得大家都被误导了,谁说护法都死完了?”秦尧询问道。
“地上有七具尸体,再加上被晴明打爆的慈沐,一共八人。”瞿义安开口。
秦尧:“问题就出在慈沐身上。以晴明当前的修为来说,打爆一個普通人还有可能,打爆一名鳞石护法,可能吗?鳞石护法又不是泥捏的。
再加上慈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一滩血水,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才是策划偷走鳞石的罪魁祸首,现在不知道藏哪里等着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