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把人家的电话给抱出来了?”看着他们两個鼓囊囊的口袋以及阿车抱在怀里的电话,张灵一脸诧异模样。
阿车摆了摆手,带着他们走出叶老板的视力范围后,方才呵呵地说道:“这年头,电话是個好东西啊,转手一卖就是不少钱。我们骗那姓叶的说,将怨鬼封印在电话里,变成了电话鬼,他就主动求着我们将电话带走喽。”
张灵:“……”
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将来听他说话最多信一半,遇到什么需要决策的问题时,更要三思而后行!
……
……
次日,黄昏。
一身明黄色道袍阿车大步走进殡仪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阿直将手中毛巾往桌上一扔,活动了一下脑袋道:“下班!”
阿车的主业是做法事,阿直的主业是给尸体化妆。
俩人都挂靠在这家殡仪馆内,相处久了,脾气相投,再加上住在同一個小区里,经常一起上下班,这才有了如今的兄弟情义。
“阿车,阿直,下班后有没有事情啊?”靠墙处,一個带着黑墨镜,穿着白大褂,有茅山明有几分相像的男子瘫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道。
“干嘛,你又憋着什么坏呢?”阿车眺目道。
“胡说八道,我老人家一向与人为善,什么时候憋过坏?”男子拉下眼镜,瞪着眼睛斥道。
“你总是想方设法坑我们的钱,这还不叫憋坏吗?”阿车调侃道。
“我什么时候坑你们了。”男子没好气地挥挥手:“堂叔我向来是堂堂正正,所有从你们哪里得来的钱,都是通过打赌得来的,童叟无欺。”
阿车扬了扬眉:“怎么,这次又想拉着我们赌什么?”
“知道什么叫做拉芭蕉精吗?”堂叔轻笑道。
“芭蕉精我知道,拉芭蕉精就没听说过。”阿直嗤笑道:“编的吧?”
“谁编了?”
堂叔敛去笑容,严肃说道:“你们年轻人,什么都不懂。
所谓拉芭蕉精,就是要找到一棵带有花蕾的芭蕉树,以红绳的一头拴住花蕾,另一头拴在自己右脚大拇指上。
橘子插香,焚香养灵,随后红绳两头染上指尖血,背对芭蕉,闭上眼睛。
届时,你脑袋里面想什么样的女人,就能拉出来什么样的女人了,分毫不差。
不过,玩芭蕉精有风险,一不小心就会精尽人亡喔。”
“听着是又香艳又渗人,不过这和我们打赌有什么关系?”阿车问道。
“只要你敢拉芭蕉精,并且在芭蕉林内待到寅时后,就算你们赢。反之,就算你们输。”堂叔指着阿直道。
“赌什么?”阿车道。
“五十块大洋。”
“嚯,你把棺材本拿出来赌啊!”阿车惊叫道。
堂叔老神在在地说道:“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神神叨叨的,我才不玩呢。”阿直心头有些发毛,下意识就要拒绝。
阿车揽住他肩膀,轻声说道:“晚上请师父为莪们坐镇,别说是没有芭蕉精,就算是有芭蕉精,师父也能教她做人,你怕什么?堂叔坑了我们这么多次,你不坑回来一次,心里能舒坦?”
阿直:“……”
当夜子时。
银月如盘。
堂叔手里提着一盏灯,照了照跟随在阿直阿车身后的三道身影,询问道:“搞什么,怎么突然多了三個人?”
“赌约中有说不能多带三個人吗?”阿车反问道。
堂叔无语道:“那倒没有,只是他们有女人有孩子的,我怕吓到她们。”
阿直忽然想起那娘俩看到怨鬼后面不改色的样子,由衷地感叹道:“你被吓死了,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堂叔:“……”
靠。
大晚上的,当着我面咒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