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
风叔:“???”
这尼玛是陷阱?
所以说,大张旗鼓的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就是当面警告他们一下,不要与九菊一派作对?
这不神经病吗?
“是她脑子有问题,还是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良久后,风叔忍不住开口。
“虽然我刚刚也说她脑子有病,可事实上,九菊一派不可能派個傻子远渡万里,来府城搞风搞雨。”秦尧缓缓眯起眼睛,凝声说道:“因此,后一种猜测可能性最大。”
“现在想想,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留下来战斗,从始至终都是劝你不要自找麻烦。”风叔回忆道。
秦尧抬手放回斩神刀,沉吟道:“唯有自知不敌才会如此果断,仔细想来,对方走过场的感觉比谈判的感觉更强烈。”
“她为什么要走这個过场?”风叔呢喃道。
“表演,表演给某些人看!”秦尧肯定地说道。
风叔摇了摇头:“没进门前我查过了,除了你我之外,整栋别墅就那妖女一人。”
“我说的演给别人看并非是令某些人亲眼所见,只要她这么做了,只要我拒绝了,就会形成相关因果。扶桑从中国偷过去的道术中,不也有窥探天机的术法吗?”秦尧缓缓说道。
风叔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这答案:“如此大费周折的演给别人看,所图的结果要么是脱罪,要么是求援,亦或者是两者都有。秦先生,更大的风暴恐怕还在后面……”
“你怕了?”秦尧反问道。
风叔连忙摆手:“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在提醒您。”
说着,仿佛感觉这解释有些苍白,他再度补充道:“富贵险中求,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秦尧笑了笑:“自己人,不必如此紧张。话说回来,我们主场作战,他们在此毫无根基,想和我们斗,付出的代价远远比我们要多。此消彼长之下,除非他们能请来一条过江猛龙,否则单靠一些鬼蜮伎俩,抗衡不了我们的煌煌大势。”
“如果他们真能请来一個厉害人物呢?”风叔道。
秦尧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毫无背景的散修,九菊一派再怎么邪戾,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比得上茅山吧?”
风叔:“……”
嗐。
这瞎心操的!
数日后。
北平,朝门大街13号。
一身淡黄色旗袍,手中拿着一柄小香扇的少婦从黄包车上走了下来,随手丢给车夫一块银元,淡淡说道:“不用找了。”
车夫目光痴痴地望着对方,握紧手中银元,鼓起勇气说道:“小姐,这朝门街13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少婦抬起小香扇,制止了他的劝说:“师傅,你听说过的,我也听说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车夫咬了咬牙,拍着胸脯道:“小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出来,你进去后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喊,我保证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你。”
“不至于的。”
少婦微微一笑,旋即不再与一名车夫啰嗦,走上带着岁月痕迹的台阶,来到原本应该是黄色,经岁月洗礼却变成褐黑色的大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四合院内,大柳树下。
一只黑猫趴伏在青翠的草地上,闭着双眼,感受着阳光穿过柳条间的空隙,照射在它身上的温度,以及午后带来丝丝清凉的微风。
“咚咚,咚咚……”
这时,轻缓而持续的敲门声令它心头一阵烦躁,慵懒的伸了個腰,缓缓睁开琥珀般的眼眸。
“有人来了。”正堂内,陡然飘来一個白裙胜雪,眉眼如画的美丽女子,朝向柳树下的黑猫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人只有一個,敲门声就代表着麻烦。”黑猫从草坪上站了起来,口吐人言。
白裙女子莞尔一笑:“那不开门便是……”
黑猫摇摇头,感慨道:“咱们两個孤魂野鬼,可能就这一個故人了吧?”
白裙女子渐渐敛去笑容,低声道:“叔叔他……”
“什么叔叔啊,你也是傻。”黑猫冷笑道:“他心里但凡是能有你一点位置,又岂会四百多年不来找你?”
白裙女子神情一黯,久久无言。
“猫又前辈,您在里面吗?”四合院外,少婦敲的手都疼了,忍不住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