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你去了郊外,偷走农户提取的蛇毒,还打开人家关着毒蛇的笼子。那个农户被毒蛇咬伤,现在还卧床不起。”奈尔提醒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他已经指认出你了。”
爱丽丝低了低头,闭紧双眼,压低声线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着多年审讯经验,奈尔几乎能通过对方的任何细微反应判断出其心理状态。他将认罪书轻轻推到爱丽丝面前,“看到你祖父的老朋友威廉姆斯议员竟然跟害他入狱的罪魁祸首相谈甚欢,还一起喝酒,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所以才想在酒里下毒,杀死他们两个,没错吧?”
被说中了心里所想,爱丽丝既害怕,又愤怒,但她仍不作声。
原本她只想杀掉埃尔文一人,就在果汁里下了毒再递给他,不料撞到了威廉姆斯。有毒的果汁摔碎了,还被其当众谩骂。
罗伯夫议员得势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如今她沦落为一个不起眼的酒店服务员,那些祖父的老熟人却早就记不起她的样貌,还理所当然地使唤她、嫌弃她笨手笨脚,甚至毫无尊严地被拖出门。
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说,这样的耻辱她怎么能够忍得下这口气?
被女仆拖拽到后厨,看见了威廉姆斯珍藏的那瓶红酒,爱丽丝趁看管红酒的人暂时走开的空档,将注射器的针头扎进酒瓶的软木塞,把满满一针筒的毒液全数注射了进去。蛇毒能够溶于水和酒精,很快便于红酒融为一体。
在他人回来取酒之前,爱丽丝将红酒放回原位。
“老爷真是的,竟然把那么好的酒浪费在调查兵团的人身上。”女仆把红酒放进冰桶里说。她显然看出埃尔文并没有想要归顺威廉姆斯的意思。
躲在暗处的爱丽丝窃喜,没想到,她的一时冲动竟然让她同时‘解决’了两个仇人。可是,最终死掉的却只有威廉姆斯一人,埃尔文这个家伙竟然还活得好好的,而她也没来得及逃跑,慌乱中把针筒扔进后院的垃圾堆里便被宪兵带走。
越想越不甘心,爱丽丝抿紧的嘴唇和眼里汹涌而出的恨意已经出卖了她。
见对方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奈尔使出杀手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在认罪书上签字,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埃尔文没有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