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没有回应,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喜欢雪,并不因为我的名字里带有雪。”
“而是作为一名夜场的DJ,我在黑夜里见过了太多彩色灯光的闪烁,听过了太多夜场金属音乐的轰鸣,而渴望大雪过后的一望无垠,以及万籁俱寂的那份片刻的宁静……不过很可惜,南方的城市难得遇到大雪。”
“当然,这也不是我喜欢雪的全部理由。”
“我上一次见到鹅毛般的大雪已经是六年前的往事了,那是那一年的初雪,那时我还只有十七岁。”
“六年前……就像那首歌一样:“忽然下的一场雪,飘得那么纯洁,将我埋葬在你的世界,冰封了我爱的期限,却让痛成为永远。””
“那么,这个悲伤的故事又该从哪里讲起呢?”
公孙雪说到这里的时候,张伟这才意识到,她要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不过张伟看到公孙雪似乎有些喝醉,也就再也没有打断公孙雪的说话,以免让这个所谓的故事上下不接。
公孙雪继续说道:“那就从我和他的初识说起吧!”
“我和他的初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街头,那是我们共同印象中的初识。”
“其实在酒吧工作的时候,我已经见过烂醉如泥他几次。”
“公孙叔告诫我说,别看这个寸头男傻乎乎的木头疙瘩似的,他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古惑仔混子,他是真正的混黑道的,对这种人要敬鬼神而远之。”
“那还是五六年前,没有爆发丧尸危机的时候。”
“对于公孙叔的警告,我是一直放心上的,在当地的黑帮,公孙叔也是一个有“话份”的人,话份这个东西,大概就是说话有分量,道上的人看得起,普通人觉得惹不起的意思。”
“所以我一直和那个人刻意保持着距离,直到那个大雪的傍晚,我们在公交车相遇。”
“无独有偶,我们公交车上的座位连在一起。”
“那天的每一个瞬间我都能清晰的记起。”
“一开始我们都尴尬的没有说话。”
““你家里很穷吗?”寸头男像是犹豫了很久后,开口对我说。”公孙雪模仿着一个男人的说话语气。
““很穷?”难道我今天的穿着?……或者我的妆容?当时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看你很晚了还在酒吧洗碗……”寸头男犹豫了一会儿,小声的说道。”
““洗碗??……那不是洗碗!!!那是打碟,我是一个DJ,那是我的工作,就和音响师差不多,调音师你懂么?”我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哦…我看你……鱼,鱼……”那个寸头男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