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中学的宿舍多,孩子们身体也长大了,基本是一个人能分到一张床,不像小学时好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只要何平晚上能记住把被褥折的小一点,中间空出床板,倒也不至于每次都被“辐射”到。
“哟,那娃的褥子,我稍微走近一点都被骚气熏得头晕!”
“啧啧!”
“我家平子褥子被染的潮湿哒哒的,我给他把被褥抱出去在外面晒了晒。回头看着那娃的,实在是不忍心,也给他抱出去晒了。不知道的那些人,说不定还以为尿床的是我娃呢!”
“啧啧!”
“这么大的娃尿床,只怕是病。”
“就是病啊,看了快一年了,换了好几个方子了,没啥用!”
“这换了别人家娃,爸妈肯定隔三岔五就去学校给拆拆被褥晒晒。他妈呢?从来不去,也真放得下心!”
“啧啧!”
何朵经常会听到母亲讲述哥哥邻铺男孩尿床的事情。湿透的被褥,木讷的性格,还有不闻不问的父母,成了母亲长吁短叹中必然会渲染的内容。不过许娇兰虽然讲的绘声绘色,村里的女人们听多了后,除了习惯性做出一个麻木的叹息外,也再没什么更有特色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