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余光都没有垂怜一眼。
宁海暗自感慨。
果然,除了对着那位时,他家殿下依旧还是从前的殿下。
不近女色,淡薄无欲。
女眷席中,江知雪也不自觉悄悄松口气。
她就说,那位眼高于顶的太子殿下,哪里能瞧上这种微末伎俩。
那人满心满眼,恐怕都放不下旁人了。
…………
理所当然的,主仆二人踩了个空,卫含章不在帐内。
绿珠道:“姑娘说营帐待的闷了,想自个儿走走。”
萧君湛看着空荡荡的营帐,道:“她下巴上药了吗?”
绿珠垂眸掩下不忿:“……上了的。”
萧君湛看她一眼,“晚膳呢,可有好好用?”
“用了几口,便道没有胃口。”绿珠抿了抿唇,忽然跪地道:“奴婢伺候姑娘多年,头一次见她哭的这般伤心,方才逐鹿台上,您……”
“你们去了逐鹿台?”萧君湛眉头微蹙,“她又哭了?”
“没哭,”绿珠缓缓摇头:“但奴婢知道,姑娘难受。”
闻言,萧君湛一怔,呆站原地许久,掀开帘帐走了出去。
卫含章这会儿在哪呢?
她在行营不远处的小溪边。
抱着膝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着潺潺流水声。
远处灯火通明,而这边昏暗无光,没人会留意。
可就连这个地方都有人跟她抢。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卫含章眼睫颤了颤,捧着脸的双手放下,换成交叠在膝盖上的姿势,再将下巴搁在上头。
一眼瞧过去只让人觉得温柔恬静,乖顺可爱。
顾昀然从来没想过,这两个词会出现在他的小青梅身上。
他立在原地,深吸了口气,“夜里风大,你伤好了吗,一个人出来不怕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