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然僵硬的立在原地,袖口的手握的死紧,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先是他收两个通房一事被冉冉发现,紧接着就是冉冉回京,等再见面一切都变了。
他们在徐州的时候多好啊,哪里就生分到进个院子都不行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收那两个通房……
十七岁的少年呆站在青石砖上,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郎,瞧着真让人于心不忍。
但这院子卫含章到底还是没让他进,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有种类似于小动物的敏锐,提醒她今天真要让顾昀然进了她的院子……
……总之,第六感告诉她,别这么做。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顾昀然,卫含章也没再回隔壁,她瞧了瞧日头,决定去陪陪再过月余就要出嫁的六姐。
卫含霜乃侯府世子嫡女,嫁的又是同为侯府的沈家,婚事办的自然不可草率,家里早在几月前便开始忙起来了,嫁妆更是早已置办妥帖。
婚期临近,她也极少出去玩,连带着卫含章这些日子没出门,也没人觉得奇怪,只当她初来京城没有姐姐带着,不愿意去寻不太熟的贵女们玩。
她到的时候,卫含霜正在绣嫁衣,她们这样的人家当然不需要全部由自己亲自动手,只是绣上几针,图个好兆头。
见堂妹来了,卫含霜停下手里的针线,吩咐身侧的侍女奉茶,又赶忙起身迎了过来。
“冉冉今儿怎么不窝在你那听风阁了?”
正要打趣几句,眼神扫到妹妹面上比昨日更明显的红痕,卫含霜不由蹙眉道:
“你昨日就该收下陈世子的那瓶药,那是他家祖上传下的方子,从不外售,即便没伤用来养颜也是不错的,京城贵妇们千金也求不到一瓶,你竟然再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