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不可能死的。

韩恣脸上的偏执依旧没有褪去，只是声音却回暖了几分，“你不能完全偏向我吗？”

陈阡摇摇头，“我得先是我自己，我不能“命令”你，同样也不能勉强我自己。”

她可以为了保护家人而自私，却不能纵容家人而失去本心。

韩恣听出陈阡话中“命令”和勉强的区别。

他忽然问道，“你刚才说的打架...是一打一吗？”

陈阡呲牙一笑，像极了霍逍的不要脸，“能打过的时候就是一打一，不能打过的时候，就是你一个人被打。反正赢的必须是我~”

“...你这和强制“命令”有什么区别？”

韩恣被契主的小聪明给气笑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欺负他。

陈阡不服气立马反驳道，“如果是强制“命令”，那么你除了和我解契，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但若是我们群殴阻止你，你还是有机会赢的~而且打不过我们，是你因为自己不够强，没本事作恶，就乖乖在我身边...”

后面的话陈阡说不下去了。

咳咳，好像确实有点过分啊~

但能怎么办呢？

她能听出来韩恣刚才那些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韩恣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之前不太显露出这些情绪，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底下藏着的是最疯狂的执念。

这些可怕的念头，在和自己解契之后达到一种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即便他们再次结契，也依旧没有消散。

从离开地球后的这些事中，韩恣也知道了自己可能会再次和他分开，所以内心的黑暗和魔障直接到达顶峰。

原本陈阡询问对方怎么半晌不说话的时候，他只打算蒙混过关，可契主明晃晃表露出的爱意，让他没忍住，亲自揭开了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恶。

那是对契主以外的所有人和事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