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办法呀,才100来斤,这两天没吃猪食,又瘦下来一些,不杀卖不了肉,死了那就损失几百块呀,我们穷家小户的,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损失?”
唐永富说着说着,眼睛框子都湿了。江南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个医生呐。小奶奶那么重的病她都能治好。给猪治病应该更容易一些吧?可是,病人要给医生看了才能对症下药啊。难道还让他把猪抬到自己家去?不行不行。杨医生说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住在他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
“麻烦你,明天上午到我家帮个忙,好吗?”老同学央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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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猪杀了还能吃吗?别把人吃死了吧。”江南愤愤地磨过头去。
看到同学这个样子,唐永福气的直哼哼,然后就不停的数落他,说他小奶奶生病,躺在床上不能起来,还是自己去帮他背下山的。现在自己家里要有事了,帮着杀个猪都不行吗?最多就耽误他一个上午,付给他100块钱工钱,还给他两斤肉。
“我不想生病,我不想吃病猪肉,我也不做帮凶。”江南也气鼓鼓的,狭长的眼睛因为气愤瞪大,如果是一张红脸,简直就是斩华雄的关羽了。
偏方一剂,气死名医。曼陀罗花枝叶汁,混上烈酒喝了两口,居然能够一觉睡着,不疼不痒的,睡了多长时间搞不清楚。现在什么时候了?应该到实验室去了吧。按照往常的习惯,身子一挺就起来了,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全身疼痛,根本坐不起来,全身动弹不得。眼光所到之处都是石板的屋顶,石块的墙壁。
似乎还没有全部恢复清明,她喊了一声:“爷爷——”
“嗯。”的是个老女人的声音,跟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走来,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醒了? ”
杨花如雪想起来了,这是在江南家里,女人是她的小奶奶,情不自禁,又想解小便。哗啦啦的水声之后,大便也不知不觉的落下去,发出轻微的砰砰声。还好,有盆子接着,没有弄在地上。
过了一阵,老太太走到跟前,蹲下来,从凉床底下给她擦屁股。如雪惊恐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幸好幸好,小伙子不在屋里,搬进里面的屋子,他一般也不应该进来吧。也幸好有老太太在,假如只有那小伙子,难道让他给自己擦屁股?由此更增加了一份感恩之情。但是,老人是个重病人呐,昨天才开始吃稀饭,还这么照顾她,自己罪该万死。
罪过罪过,更加痛恨坑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
一时间想不明白,老太太又进来了。一手拿着便盆,一手端着一碗饭。
天呐,杨花如雪扶额:没有洗手吧?可是,人在瘫痪中,凡事不讲究,也不能嫌弃自己的大小便,让一个重病的老太太太折腾。只是问了一下,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老人说话依然费力,但能听得清楚了。
昨天是睡在堂屋,能看到大门外面的景物,昨天下午搬进里面的屋子了,还是靠在门的一侧,连前面那间屋子都看不到,但是前方有窗户,悠悠的风穿室而过,想必后面也有窗户。树影婆娑,淡淡的楝子花香,淡淡的阳光,带着一点淡淡的昏黄,想是傍晚了。
前面没有动静,那就是说江南没有回来,心想,早中晚饭一起吃,节约粮食我第一。
便盆放在床底下,干饭放在箱子上。没有勺子,用筷子没办法吃。还是昨天的饭团吃起来方便一点,当然不能让老太太捏饭团儿。
昨天没洗脸,没用水,今天也没有洗脸呐。
“我想洗洗 …… ”实在是不忍说出口,劳累这个重病的老太太。
她依然嗯了一声,出屋了,如雪又追加了一句,声音尽量放大: “你先洗脸洗手,我等会儿要给你扎针。”
又是嗯的一声,声音从外面传来,目的达到了,就听见外面有哗哗的水声,老太太在洗手洗脸了,那可比自己洗还要舒坦。
有谁进了大门,沉重的脚步,沉重的喘息,跟着是男人粗粝而又疲惫的声音: “我回来了,你们好些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