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满级大佬×疯狗新人(14)

解卿忧 有匪月 6873 字 26天前

白旭瑞打断对方的话,点点头:“她有精神分裂,晚上和白天是不同的人格,按理来说她这样孩子不应该判给她,可惜……”

“可惜什么?”

白旭瑞叹口气:“她造了假证据,让人们都认为她是正常的”

“我想过揭发可惜没用,这艹蛋的世界就像有bug一样,一次一次的打下我的请求”

白旭瑞捂着头,低沉的声音从手掌内透出来:“桓笛白天会自动切换成副人格,这个人格极端的厌恶孩子,根本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我只能趁着时间伪装去给两个孩子做饭、买东西,带出去玩,我每两周来一次,在此期间我都会准备好充足的东西,会把白启要吃的都配好,放在白康触手可及的位置”

“直到上周,我发现了不对……”

门被白康打开的时候,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白旭瑞皱着眉,牵着白康的手进屋,边走边问:“这什么味?有东西变质了?”

白康乖乖的跟在后面,手里抱着洋娃娃沉默很久后才回答:“是妹妹的味道呀。”

白旭瑞心中一惊,连忙撇下白康的手,跑进里屋

推开门,那股腐臭的味道直扑面门,白旭瑞瞪大双眼,急忙冲了过去

早已腐烂的肉酱与床铺混在一起,蛆虫四处乱爬,那是他一生的噩梦

“我报了警,可警察迟迟没有来,再打就是空号,我尝试线下去报警,但我惊恐的发现,我被困住了……”

“我一直放心不下白康,我怕他单独和尸体待在一起会出事,可我带不走他,我尝试一下桓笛,可她就像没看到一样,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直到我发现异样,白启好像并没有死,她变成了一个怪物,每个靠近她的人似乎都被下了诅咒,我尝试杀了她……”

白旭瑞说着,微微拉下领口,一处长长的疤痕横贯整个锁骨处

直逼咽喉,一看就是下了死手

“没用,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可能早就死了……”

“我离不开这个小区了……”白旭瑞苦笑一声:“你和那个棕发男人是新来的吗?能逃赶紧逃吧,待久了你们也出不去了……”

“我知道,你提醒过我。”黎醉平静道

“啊…这你也猜出来了…”白旭瑞抹了把脸,酸涩一笑

“我看到你们四处打探消息,怕你们卷进来所以我扮成乞丐,拉住你,提醒你……”

“你们真的是家教吗?”白旭瑞突然问

黎醉喝了口咖啡,缓缓摇头

“哈…我猜对了,家教怎么会看到那摊尸体不害怕呢?怎么会面不改色和怪物对话…”白旭瑞捂住脸

空气一时沉默下来

很久后,黎醉突然出声:“白启说是她杀了你,白康也说过,所以真的是白启动的手吗?”

“算是吧……”

“白启那时候的力量尚且稚嫩,伤口只是浅浅一层,我被白启伤到的时候,白康看到了我的真面貌,他拿过了刀再次刺了我一下”

“我拼了命才逃了出去……”

手环突然开始滴滴滴急促的响起来,黎醉瞥了一眼闪着蓝光的手环

“抱歉,失陪一下。”

白旭瑞没抬头,沉默的点头

进入卫生间,黎醉打开手环,一大串信息接连不断的冒了出来

【玩家:黎醉

现参与副本:S+级 幸福之家

任务诉求:1:消除白康的怨念

2:解除小区诅咒

彩蛋任务:找出正确支线】

与白旭瑞告别后,黎醉独自一人漫步在寂寥无人的街道之上。

他的脑海之中仿佛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思维风暴,那些已知的线索如同繁星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又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

如果白旭瑞所言属实,那么这整个事件的逻辑线条就宛如一幅缺失了关键拼图的画卷,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而清晰的画面。

但至关重要的节点究竟隐藏在哪里呢?黎醉眉头紧锁,试图从这纷乱如麻的线索中找出一丝端倪。

当他伸手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静谧,空旷的客厅里不见段忧铭等人的身影。

按照往日的习惯,这个时候他们理应早已归来。

黎醉拧眉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滴滴声突然从他的手腕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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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醉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抬手,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通讯设备。

屏幕上果然显示出来自段忧铭的消息:“黎醉!白康失踪了!小白亲眼看见他被一辆黑色轿车掳走了!我现在正准备追上去!”

透过通讯器,可以听到段忧铭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周围嘈杂混乱的背景噪音。

很显然,他正在全力狂奔追赶那辆轿车。

听闻此讯,黎醉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细的针尖状,一道灵光瞬间划过他的脑海。

之前那些看似毫无关联、支离破碎的线索,在此刻开始慢慢地相互串联起来……

“段忧铭!”

“怎么?”

黎醉深吸一口气:“我想我可能有个疯狂的想法……”

房门被推开,黎醉缓缓来到婴儿床旁,蠕动着的烂泥见是黎醉兴奋融成一团,飘到黎醉肩上,亲昵地蹭着他

“黎醉…想我了吗?”

黎醉垂下眸:“白启想看电视吗?今天黎醉哥哥没有事,可以陪你一整天。”

“真的吗!哥哥?”白启兴奋的窜到黎醉眼前,黑洞洞的眼眶盯着他

黎醉扯扯嘴角嗯了一声

白启其实对电视机并没有太多兴趣,但只要能和哥哥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安静地坐着看那些她并不感兴趣的节目,对白启来说也是无比快乐的事情。

“啪”的一声轻响,电视机被人轻轻按下开关,屏幕瞬间亮了起来,画面直接跳到了每晚七点准时播出的《新闻联播》。

白启舒舒服服地坐在黎醉宽厚结实的肩膀上,小嘴一张一合,哼着不成曲调却欢快悦耳的小曲儿,模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字正腔圆、平稳流畅的新闻播报声突然出现了变化。

端庄秀丽的女主持人语调猛地一转,开始播报起了近日来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

“据本台最新消息,一月三日下午时分,在本市一所幼儿园内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绑架案件!一名年仅四岁的小男孩被犯罪嫌疑人强行绑走,截至目前为止,该名男童依旧下落不明。而令人揪心的是,警方在案发现场仅仅找到了一只破旧的玩偶熊……”

随着女主持人详细的描述,坐在黎醉肩头的白启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住了。

因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原地:

“据悉,这位失踪男童的母亲桓某在寻找爱子的途中不幸遭遇严重车祸,目前仍在医院接受紧急抢救……”

听到这里,黎醉只感觉自己肩头上原本软乎乎的一团“肉泥”突然间剧烈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云霄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房间。

这阵咆哮声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刺进黎醉的耳朵里,他的耳膜在如此高强度的声波冲击之下不堪重负,缓缓渗出丝丝鲜红的血液。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血腥味儿迅速弥漫在口腔当中。

但即便处于这般痛苦难耐的境地,黎醉也没有丝毫慌乱。

他右手掌心中忽地亮起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如同闪电般快速且准确无误地朝着那道已经呈现出雾态、显得极为诡异的身影狠狠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道身影即将消失之际,黎醉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扼住了它,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扯,竟将其生生地从空中给薅了下来!

至此,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在此刻终于连成了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线

黎醉随意的抹了把不断滴落的鲜血,一字一顿轻声道:“还要执迷不悟吗?白康”

这一声仿佛重锤落下,彻底宣告了她的死刑

白康剧烈的挣扎着身上的粘液在混乱间慢慢消失,露出女孩的真实面目

模样六七岁的女孩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男装,头发胡乱的披散着,尖利的嗓音颤抖着

大门被人一把撞开,刚和黎醉告别的人赫然出现在门口,白旭瑞咽了口口水,上前一步死死抱住不断挣扎尖叫的女儿

泪水终是滴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白康…爸爸只有你了…”女孩浑然不觉,依旧尖声哭喊着,鼻尖缓缓冒出鲜血,身上的疤痕不断叠加

女孩的挣扎越累越激烈,险些把白旭瑞掀开,黎醉喘了口气,不顾身上的脏污,再次死死按住女孩挣扎的四肢

“你不想再见一次白启了吗?”

白康一边挣扎一边恨声道:“他死了…他死了!我弟弟死了,被那群人害死的!他们明明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沉默!我要杀了他们!”

眼泪缓缓流淌下来,白康无助的呢喃道:“明明只要有人上前一步,就可以救下他的……我弟弟还那么小,被饿死得多痛苦啊……”

怨气如同浓雾一般,缓缓地从白康的身体里渗透出来,渐渐地弥漫在了整个空间之中。

那股怨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地向着四周扩散开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黎醉见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他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一旁的白旭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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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一声闷响,白旭瑞被踢得飞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黎醉手掌间的白光愈发强烈,犹如一轮耀眼的白日,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然而,黎醉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他一边将手中的光芒凝聚到极致,一边朝着自己的手腕处大声吼道:“段忧铭,你他妈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了!再不来我们都要完蛋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紧接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正是段忧铭,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而他的怀中,则紧紧地抱着一个昏睡着的小男孩。

“我靠,这个臭小鬼看起来不胖,没想到实际上却是死沉死沉的!”

段忧铭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忍不住吐槽道。

尽管嘴上抱怨不停,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白康附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男孩放在地上,确保白康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孩子。

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白康,在看到小男孩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原本充满怨恨和愤怒的双眼,此刻瞪得浑圆,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弟弟……?”白康颤抖着嘴唇,轻声呢喃道。

随着白康情绪的变化,那股弥漫在空中的怨气也开始逐渐消散。

就像是被阳光驱散的雾气一般,慢慢地消失不见。

黎醉见此情形,终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段忧铭则站在一旁,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昏睡不醒的小男孩,然后伸手抓住小孩的脖颈,用力地晃了晃,满脸嫌弃地说道:“喂,你弟还活得好好的呢,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啊——”

听到这话,白康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段忧铭。他那双眼睛因为泪水的浸润而变得通红,看上去格外吓人。

“马赛克……”白康抽噎道。

由于过度激动,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想要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弟弟。

然而,此时他的手脚早已因为之前的挣扎而失去了力气,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像一只受伤的爬虫一样,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