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高大而挺拔,像是忠诚的卫士,洒下一片清凉的绿荫。
翠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似在轻声诉说着这座别墅的故事。
树下落英缤纷,五彩斑斓的花朵肆意绽放,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相互簇拥,散发着阵阵馥郁的芬芳,招引着蜜蜂与蝴蝶在花丛中忙碌地穿梭、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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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绿的小草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绒毯,每一片草叶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细碎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白璃莹望着眼前的美景,心中却满是酸涩与嘲讽。
她暗自思忖,白山言这次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找到了这般奢华的住处,想必是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富婆。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白山言居然还妄图让自己叫这个富婆“妈妈”。
这是多么荒唐又讽刺的事情啊!
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了这个男人辛苦操劳,最终积劳成疾,过早地离世,而如今他却如此轻易地让自己去认别人做母亲。
白璃莹低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她分明瞧见,当白山言提出这个要求时,眼前这位富婆阿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而难看,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她内心的不悦。
而白山言呢,这个愚蠢至极的男人,竟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微妙的变化,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真是可笑又可叹。
白璃莹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瞬间被二楼栏杆处站着的那个女孩吸引住了。
那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明艳而张扬的画卷。
她的脸庞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皮肤白皙胜雪,透着淡淡的粉色,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最娇嫩的花瓣。
眉如远黛,斜飞入鬓,眉梢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倔强与凌厉。
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潋滟生光,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轻扇的翅膀,每一次眨动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风情,却又隐隐透着一股犀利的冷意,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虚妄。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嘴唇,嘴角微微下撇,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傲慢。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慵懒与随性的美。
白璃莹望着这张脸,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艳之感,可她自己却浑然未觉。
那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白璃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牵引。
待那女孩冷着脸从二楼缓缓走下,站在了白璃莹面前时,白璃莹静静地注视着她。
只一眼,白璃莹便笃定,这种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表象下,定然藏着一颗炽热的心,是那种外冷内热、最容易被真情触动、最好骗的类型。
尽管她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悄然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仿佛一场无形的较量与博弈,在这初见的瞬间,便已悄然拉开帷幕。
白璃莹起初一直觉得,像陆清霜这般外表冷酷的女孩子,就算不会对她做出假装欺负她的事儿,那大概率也会用极其冷漠的态度来对待她呀。
毕竟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很难想象她会有什么温情的举动。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有一次,白璃莹下楼,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了陆清霜和管家的对话声。
她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悄悄探出头去张望。
只见陆清霜站在那儿,双手抱胸,微微皱着眉头,那清冷的面容上竟透着一丝别样的别扭劲儿。
她别过头去,似乎不太好意思正视管家,却又语气故作严肃地说道:“张伯呀,你说说,咱这家里是不是要破产了呀?”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唇微微嘟起,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可爱极了。
顿了顿,她又抬手指了指白璃莹住的方向,继续说道:“你瞧瞧,养个人还能养成长得跟营养不良似的,白璃莹那小身板儿,瘦得跟什么似的。你可得上点心,多做一些有营养的食物给她吃呀,得让她好好补补才行呢。”
那话语里虽是带着几分嗔怪的意思,可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分明就是在关心白璃莹太瘦了呀。
陆清霜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地用脚尖轻轻蹭着地面,那副别扭又傲娇的模样,仿佛生怕别人看穿了她心底那份藏不住的关怀似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口是心非却又无比可爱的小姑娘呢。
白璃莹在拐角处静静地听着,心里像是涌过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冷酷的陆清霜,竟会在背后这样关心着自己呢。
这份意外的关怀,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白璃莹心中的迷雾,让她对陆清霜有了新的认识。